如果姜伊罗这个时候,拿出另外一张纸,说是给老爷子看病之后留下的底单,粗嗓门一定还会带着现场百姓控诉仁和医馆是临时准备的用来搪塞的紧急证据。
可是带着复印纸的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一次性成形的两张纸,如果遇到像老爷子今天这种回头来上门要债的情况,直接这样有利的证据,是最有说服性的。
见复印纸有这么大的作用,粗嗓门攥着的手顿时一个哆嗦,他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姜伊罗趁着他失神之际,把老爷子的药方抢了过来,找到自己册子里的那一张复印页,两相对照,最后一味多余的药方登时就凸出来了。
她淡然一笑,将两张上半部分相同,唯独最下面多出来一味药的两个药方展现给在场的所有人看,“这最后一道药方,可不是我写的。”
老爷子刚刚松下来的一口气顿时又提紧了,冷汗涔涔的看向粗嗓门,眼神里全是求助。
粗嗓门亦是慌张的,全然没有了刚刚站出来控诉姜伊罗时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