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曾告诉过她,一个人是无法让另一人改变的,除非是对方想改变。
男人通常以自我为中心
,当他为了个女人变得不像自己的时候,那他肯定是爱惨了那个女人。
李潜对她的结论不置可否,也并不羞耻于承认。
他脸上不可遏制的露出笑容,声音都温和了:“你别再做刺绣的活儿了,上次被人看出来,以后定然也会被看出来,少不了要惹麻烦,若是不想和以前的事情重新纠缠在一起,本王倒是有个好去处。”
李知还在世的时候,曾叫李潜负责兴办女学学堂。
年初的时候筹办的热火朝天,如今五月份,学堂步入正轨。
不少女子在念书作诗写文方面,丝毫不亚于男子,其中还有不少出色者,竟然男子还要优秀几分。
即便如此,传统的观念,让许多夫子,还是对女子读书颇有偏见。
苏漾曾提议说,多方寻觅些,在医学、药学、算学、诗词歌赋等各个方面有天赋的女夫子来授课,兴许会缓慢改变处境。
李潜深以为然,便到处搜罗着。
实在是少之又少。
眼前人倒是一个。
把她丢进女学堂这方净土里,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法子。
李潜同周忘忧提了嘴,只简单的介绍了些,就听她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我还要感谢王爷的赏识,能够上学院教书,与我而言实在是件乐意至极的事情。”
“那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你在家准备准备,我会让人送来课本,等准备的差不多,再送你去学堂。”
周忘忧便稍微打听了番,知道日后还有可能与陆清婉相见,心下更为宽慰。
小皇帝即位后,原本被发落到各地的王爷,酌情召回京城参政辅政。
其中就有陆清婉的夫君,原先的六王爷李瑁,他算是落得个还不错的下场。
越武帝生有十一个儿子,五个儿子已不在人世,剩下几个均过得不尽如人意。
李瞳没被召回京,在偏院的南方。
李淮为了教育办学事业,到处奔波,于他本身而言,可能是其所欲也,所以应当满足。
李融因强奸一事闹大被流放千里,不知死活。
如此算来,最快乐的当属先十一皇子李望。
不聪明归不聪明,却应了傻人有傻福这句话。
周忘忧抚着隆起来的肚皮,稍作回忆,便觉得往事不可追,追之伤感无限。
她嫁到皇家的时候,是皇家人丁最为兴旺的时候,不过十余载,竟凋敝至此,真可谓是人间春秋换,世事几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