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拿不准深处到底是好是坏。
栖迟差点没撞到他身上,吓惨了,赶紧止住步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心跳竟忽然失了节奏,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畏惧亦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其实,你也挺奇怪的,”男人嘴唇翕张,唇瓣间吐出轻轻浅浅地话来,“我还没见过哪个姑娘会肿着脸躺在楣子上晒太阳。”
男人说的倒是真的,除了那一段特别时期,他几乎都是待在皇宫里,深宫二十多年,他见到过形形色色的女子,高雅的、端庄的、温柔的、娴静的、活泼的、可爱的、泼辣的、刁钻的、任性的、虚伪的、真诚的数不胜数,可是却从没见过哪个女子会如此不顾形象地躺在门前的楣子上。
栖迟听着他不知似褒似贬的话,一时间手足无措,像是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惊喊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去。
她刚才都在想什么?居然将自
己脸上的伤都给忘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厚着脸皮仰着头直视那个俊朗不凡的男人,栖迟就羞愧地要死,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玄衣男人看着栖迟背转过去的单薄身影,唇角轻轻一牵。
“四哥。”
伴随着一阵不轻不重地脚步声,陌卿歌的声音悠悠传来,陌少祈转过头去的时候,陌卿歌已经从内殿走了出来。
四哥?
栖迟一脑袋的问号,忘了脸上的伤,也惊诧的回过头去,看到殿中除了自己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被破坏的宝贝之外,就只有陌卿歌和跟她进来的玄衣男人两个人,她的脑子有些拐不过弯儿来。
七公主叫那个玄衣男人四哥?
她没听错吧?
栖迟愣怔的瞬间,陌卿歌已经走到眼前。
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把唯一没有被摔坏的意思,陌卿歌冲陌少祈扬了扬手,“四哥请坐。”
放眼整个惨烈的漱离宫,果然和听到的差不多,就差把宫墙和屋顶给拆了。
陌少祈扯了扯唇角,这唯一的一把椅子,他又怎么能坐的下去。
“公主不必客气,下官不过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将桂枝的事情向公主禀报一下,并无他事,还是请公主上座。”
一听到他的称呼疏离,陌卿歌就知道,就算是隔了这么久,陌少祈终究是无法释怀,也始终无法与宫中的其他皇子公主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