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峥,枉你自负聪明睿智,原来却是个傻瓜。”上官妄尘凝视着他的方向,咯咯地笑个不停。
笑了一阵,她忽然又想到什么,无缘无故地,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去医馆给她拿那种药,所以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她一直很小心啊,怎么会被发现?
陡然间想起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她不小心跌坐在了男人的怀里,对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上官妄尘瞳孔一敛,原来这个家伙早就发现她的小秘密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个戏精!
不过转念又想,这个男人当时既然发现了,却没有说出来,应该也是怕她难堪吧,只是把原因归结于那啥上面,她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是该说这个男人太笨,还是太自信?
“皇兄放心吧,我的身体很好,没有受伤,就算……就算是有什么不同,那也是完全正常的。”
抿了抿唇,上官妄尘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怪难为情的,她忽然庆幸,这屋子里没有点灯,可以完美的遮住她脸上羞涩的表情,可是她却忘了,上官云峥身为一流高手,在夜幕中视力也是超出常人很多倍的。
完全正常的?
上官云峥陷在一片混乱之中,愣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明白过来,忽然就觉得窘迫起来,自己居然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你没
事就好。”摇了摇头,上官云峥背过身去,信步走到桌边,将灯掌上,厢房中瞬间亮堂起来。
看她话都说干了,仍不走,帝王不慌不忙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等着她怎么办。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而且前面都已经铺垫了那么多了,这个男人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了吧。上官妄尘低了低脑袋,脸上也浅淡的笑意也换上了小心和恭敬,“皇兄,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上官妄尘偷偷抬着眼梢,时刻关注着帝王脸色的变化。
上官云峥唇角轻轻一勾,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语气清浅:“绕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铺垫好了,要说正题了?”
这话说的,虽然是真的吧,但是听着怎么那么不好听呢?可惜的是,她现在也没有功夫在乎这些了。
眉眼弯弯地对帝王笑了笑,上官妄尘的眼睛了满是讨巧,“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弟关心皇兄,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嘛,这件事情,只是顺带着跟皇兄说一下,皇兄那么厉害,也只需要顺手,就能够帮我的忙啦。”
“直说。”
上官云峥修长的手指落在桌面上,顺着上官妄尘说话的节奏,发出轻轻地敲击之声。
经过一宿的休养,又吃了药,苏总管的风寒已经好了一半,烧已经退了,而永城的大街小
巷也传遍了三王爷要离开的消息。
任知府在接到消息之后,一大清早就带人过来恭送,更有一些好事的百姓,知道上官妄尘落脚在廖家,昨日又插手了廖家的事情,便赶过来看个热闹,怎么这廖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三王爷就要走了。
可事情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廖家的门口规规矩矩地停着三辆看上去虽然并不豪华但是却很宽敞舒适的马车,三王爷上官妄尘领着侍卫婢女,在永城知府任大人的陪同下,从廖府的大门里走出来,廖家的男主人则垂头丧气的跟在上官妄尘的身后,出来送行。
看他的神色,三王爷应该真的是不管廖汐的事情了。
不管也好,这毕竟是他们永城的事情,而廖汐当年的的确确是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杀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任知府一路媚笑,乖乖地和上官妄尘赔着不是,说着好话,只望上官妄尘能不计较他先前的冒犯,而对于无罪释方廖汐这件事情,任知府却只字不敢提。
其实,这件事情若单纯的是他随口做主也就罢了,可廖汐的事情在永城几乎是人尽皆知,而且百姓们对于廖汐,甚至是廖家都是持一种排斥的态度,好像这一家的人都是不阴不阳的。
如果他放了廖汐,那么恐怕等不到上官妄尘治他的
罪,永城的老百姓就要把的门砸烂了,尤其是被廖汐所杀的那个男孩的父母,在永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当初因为一时的任意,将这件事情拖了五年,对方就已经很是不满了,三番五次的煽动百姓去他的府上大闹。
对方等了五年,就是等着今日报仇,如果这个时候放了廖汐,恐怕永城马上就要大乱,所以,他可以低三下四的给上官妄尘赔不是,当孙子,但是廖汐,却不能放。
“三王爷,你不能走啊,你要为民妇一家伸冤啊,民妇的儿子不是杀人犯,他是无辜的,你要救救他。”
上官妄尘扶着栖迟的手,都已经准备登上马车了,廖夫人忽然跌跌撞撞地从府中冲了出来,沙哑着嗓子冲上官妄尘大声哭喊,并且一个箭步就扑倒在上官妄尘身后的地上。
“三王爷,你答应了民妇,要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