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看一看,我招来青藤丝给你医治好不好?小孔雀。”
洛知城拢着眉心,一脸担忧,想捉住上官妄尘的手臂查看伤势,奈何上官妄尘一直躲避着,恐怕再弄疼她,他也不敢乱来,只能低低地哄慰着。
上官妄尘虽然不知道他口中说的青藤丝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因为见识过他的手段,上官妄尘也能隐约猜到这是和术法有关的什么东西。
心里面多少有些好奇,上官妄尘微微撇了头,斜着视线看他。
洛知城正兀自失落着,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忽然发现她偷看他,心头一喜,仿佛看到了希望:“小孔雀,我都把账本和证据都交给上官云峥了,你还不肯理我吗?就算你要和我怄气,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啊,让自己伤着,多不值得。”
说的有道理哦。
上官妄尘的眼眸动了动,其实她也不是个负气的人,她才不和某个臭男人一样呢。
只是这个洛知城虽然将账本和证据交给了上官云峥,但谁又知道他是自己主动愿意给的,还是上官云峥采取了什么手段,让洛知城受到了什么威胁。
何况对于洛知城做事的风格,她还是喜欢不
来,偷人家东西偷得理直气壮,还暗暗对上官北尘下毒,虽然最后他特别容易的给了解药,但是下毒的事实还是不能改变的呀。
谁知道他这次潜入自己的房间又要做什么?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眼前好像铺上了一层层的迷雾,就如鸳鸯楼里的重重红帐,让人看不清周围的真实,上官妄尘瞳眸轻凝,戒备的睇着洛知城。
被她眼底的那一抹戒备刺痛着,洛知城虽然受伤,但倾城魅惑的脸上还是挂着邪肆不羁的笑容,“你放心,你若是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会再逼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 那一天,今天过来……主要是想给你送个东西。”
洛知城说着,唇角的弧度越发满盈,低头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方木盒,递到上官妄尘的面前。
心中到底是戒备,上官妄尘自然不会伸手去接。
洛知城弯弯的眉眼闪了闪,轻笑,“听到你和我说话,太高兴了,竟然又忽略了你的手臂受伤的事情。”
他说着,盘膝在上官妄尘面前坐下,将手中的方木盒先放到一边,柔软的舌尖轻轻在唇角一扫,那神情和动作竟是比女人还要妖惑。
一直觉得温翘就是一个女人中的妖精,能够
瞬间将人的魂魄勾走道德那一种,上官妄尘忽然觉得,男人若是妖孽起来,那根本就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
“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了吗?”
上官妄尘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思索着他一直以来好像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恶意,慢慢地撩起了衣袖,她将自己的胳膊朝着男人送过来。
洛知城的那抹轻笑终于不是只漂浮在眼眸上层,他伸出手,轻轻托住上官妄尘的腕子,在那手臂上的一片通红和指尖上已经被挑破了的水泡入眼之后,他的脸上再也凝聚不起一丝地笑意。
“烫伤?”
“嗯。”上官妄尘点头。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碰到什么地方了?”
“就是不小心把茶壶给拂掉地上了,茶壶的热水就洒到了我的袖子上。”上官妄尘有些闪闪烁烁地回答。
洛知城瞥了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的,正常人就算是不小心将茶壶碰到了地上,那也肯定会马上躲开,即使不小心洒到自己身上,也绝不可能像上官妄尘这样,手指、手背、手臂这么大面积的烫伤,而且重点还是两只手都负伤。
“那这个茶壶可真是厉害了,它是不是被你的一只手臂拂掉之后,又不小心撞到了你
另外一只手上,然后才落到地上的?”
洛知城将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低着头,一边打趣她,一边伸出自己左手,在自己右手食指指腹上起轻轻一划。
仿佛利刃切过肌肤一般,洛知城的右手食指上骤然出现一条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冒了出来。
“你做什么?”
顾不得他对自己的揶揄,上官妄尘清眉微颦,面露惊诧。
“嘘!别说话,会把它们吓走的。”洛知城左手掩在她的唇上,压低了声音,弯月一样的眼睛少了惯有的轻浮,换上一重稳重严肃,虽然严肃,却不严厉。
上官妄尘眼睛瞥着他兀自流血的手指,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忽然起了变化,她便没做声。
将流血的食指倒竖在床榻上,洛知城唇瓣翕动,面色凝重,一字字地念着上官妄尘听不懂的咒语,他手上的血就如同疯了一样,顺着指尖不停地涌入床榻之中。
“你……”上官妄尘一直低头看着他的手,越发的惊诧,刚要张口问,感觉到洛知城捂在她嘴上的手动了动,她又不敢出声了,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