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妄尘固执地想要捉住男人的手臂,看看他的伤势如何,而男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让她看,还是故意地想要逗弄她,她伸手去捉,他就挥袖避开。
上官妄尘坐在他腿上,本来就有点紧张,再加上姿势不舒服,既使不上力气,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折腾了几个来回,她就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
一低头,额头颓丧的靠在男人的胸口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再动弹。
帝王的手臂落下来,垂眸望着她,眸底是少有的怜溺,语气虽然寡淡,但却透着轻松,不似平时那般严肃冷定:“还玩吗?朕可以陪你玩到三王府。”
上官妄尘喘了一会儿,气息平甫,在他怀中抬头,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像是一只撒娇缠人的猫咪,懒懒地哼了一声,忽地一抬手,勾住帝王的后颈,仰头在帝王轮廓优美的下巴上轻轻撕咬了一口。
痒痒地,麻麻地,那感觉比羽毛拂过还要轻,但在心里留下的震颤却犹如滔滔不绝地海浪,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
惊讶于她忽然的主动亲昵,帝王瞳孔微微一缩,漆黑的眸子瞬间暗沉了几分,双臂一抬,,他毫不费力地捧住她的脸,微微撇开一点距离,目光灼灼地看
着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张口,便发觉他醇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拢上了一层暗哑。
上官妄尘瞳眸晶亮的看着他,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微微一笑,小手有意无意地扶上他的肩膀,说的俏皮而随意,满不在乎地样子:“玩火啊。”
“那你小心,玩火自焚。”
帝王薄削的唇瓣翕动,沉沉地吐出八个字,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低头,吻上上官妄尘的唇,那“焚”字的尾音就在上官妄尘失守的唇舌中,吞入腹腔。
有些意外的,这一次,上官妄尘不但不惊慌反抗,反而是主动的配合回应,虽然她的动作生涩而笨拙,甚至好几下,她的贝齿都不小心咬到男人的唇瓣,搞得两人的口中都弥漫着淡淡地血腥。
但饶是如此,却更有了一种异样的吸引和魅惑,让人沉迷陶醉。
上官妄尘皱着眉头,吻技实在是拙劣,她一边像是啃鸡腿一样啃着男人的嘴巴,一边慢悠悠地伸出小手,试图做出无意抓住男人袖襟的假象。
然而,她的手刚刚抬起来,还未触碰到男人的袖襟,却被男人一把将小手握住。
心头一震,她睁开眼睛,眼睫轻颤,愕然看着眼前男人放
大的俊颜,有些微微地不快,动作也就不那么地配合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男人缓缓将她放开,眼眸不睁,薄削的唇瓣在她的唇角鼻翼摩挲着,轻轻吐息,“那么想看吗?”
这个男人就犹如一头聪慧的白狐,事已至此他肯定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被他握着的小手动了动,上官妄尘点头直言:“嗯,我很担心你,你就让我看看好不好?”
似是终于被她的执拗和坦率折服,帝王在她的鼻尖轻轻地啄了一下,终于将她放开,松口:“好。”
说完,他便松开了握着上官妄尘的那只手。
上官妄尘一得了自由,就迫不及待的抓住男人的大手,去撩的袖子。
雪白的衣袖被撩开,上官妄尘一眼就看的头皮发麻,心疼不已,只见一根细如银针的红丝从上官云峥的手腕背部直穿入手臂,在蜜合色的肌肤下划出一道长长的红色轨迹,深至手肘。
那根红色的丝线虽然是鸳鸯楼中悬挂的帷幕上一块小小碎片,但是在上官云峥和洛知城对决的时候,红丝因着洛知城赋予的强大的术法的力量,当时所具有的穿透力完全可以将楼中木板打碎,难以想象,红丝穿入皮肤那么深,又会是怎样的痛。
而且,让人难受的是,那根红丝并没有从手肘下的皮肤里穿出来,而是停留在了手肘处,上官云峥若要治伤,肯定得把红丝给取出来,不然就会红丝残留在皮肤伤口里面,必然会疼痛化脓。
但要取出红丝,无疑就要把男人手臂上层的皮肤给剖开,上官妄尘单是想一下,就觉得这疼痛要抓心挠肺了。
怪不得,他受了伤,却没有流多少的血,只有袖口的地方有一点点,以至于她都没能及时发现。
鼻尖一酸,上官妄尘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心中也越发的自责。
“你这个表情,一点都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欺负你了。”帝王轻轻勾了一下唇,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拦住她的腰身,低低地说着,眼角随随地朝着车帘处瞥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七里桥那一场奇异的大风导致整个帝都的空气中都落满了浮尘,车辕上赶车的释昀莫名觉得鼻子痒痒地,抬手揉了揉鼻子,他问旁边的温翘,“温翘姑娘,我们是去皇宫还是直接回三王府?”
温翘嘴边一句回三王府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车厢里听到释昀说话声的上官妄尘抢了过去,“去皇宫!”
“是,属下遵命。”释昀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