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上官妄尘忽然看到墨非笙,一时欣喜,竟然全没注意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哦?看来三王爷认识在下?”墨非笙瞧着上官妄尘,不但没有半分的喜色,眉宇间反而带着些许的嘲弄:“也难怪,三王爷都能让人把在下深上的玉簪盗走,认识在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说什么?本王让人把玉簪从你身上盗走?”
上官妄尘终于反应过来,一脸莫名的看着墨非笙,这缺德事儿明明是洛知城做的好好,跟她有个什么关系?
噢,有关系,是她把玉簪从洛知城的手里讨回来,可是她好心好意的帮墨非笙讨回东西,他难道不应该感谢她吗?这莫名其妙的话又是几个意思?他哪只眼睛就看到她让人偷他的东西了?
这张口就来,诬赖人的毛病难不成是祖传的?真是和他的老娘刘嬷嬷一模一样。
脑子一闪过刘嬷嬷,上官妄尘蓦然反应过来墨非笙方才所说的话,他说她草菅人命,杀人放火,不会是听了坊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觉得刘嬷嬷是她害死的吧?看墨非笙的这神色还真的极有可能就是这样以为的。
这下子麻烦了,依着她的性情,做过就是做过,没做就是没做,街头巷尾那些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她也曾听了一耳朵,但是这种事情她没办法跟别人解释清楚,
也不能见一个人就去解释,索性就由着那些人,爱说个什么就说个什么。
没想到这样一来,还给她造成这样的困扰了,墨非笙现在肯定是把她当成了杀母仇人,满心的仇视。
上官妄尘张了张嘴,想跟墨非笙解释都无从开口,有些言论已经是先入为主,她现在空口无凭,不管怎么说估计都不足以取信墨非笙。
“三王爷,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还要狡辩吗?在下审上的玉簪昨日被人盗走,不出两个时辰,三王府就贴出招领告示,而在下所接触的人之中,有一个黑衣的少年,曾经欺骗在下,将在下引出潇湘馆,有很大的偷盗嫌疑,偏偏还有人看到昨日这黑衣少年曾经进出过三王府,三王爷千万不要告诉在下,根本不认识那个黑衣少年。”
墨非笙愤愤不平地说着,一双清罹的眼睛死死地攫在上官妄尘脸上。
上官妄尘被他质问的张口结舌,既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难道她要把洛知城说出来?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懂她和洛知城是什么关系,她又怎么跟墨非笙解释?
告诉墨非笙,她和洛知城根本不熟,但是洛知城偷了东西,她要,他就给了。
墨非笙会相信这些吗?换个角度来想,或许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样的理由,又怎么能让墨非笙相信?
然而,墨非笙的声音
还在继续:“三王爷为了一己之私,不让自己输掉赌约,便将在下的母亲抓入刑部,迫害致死,还盗取在下与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企图引在下来此,斩草除根,三王爷,你可真歹毒!”
“啊?上官妄尘?你还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啊?你真是太恶心太不是个男人了,你哪里配得上我的小阿玫!”
杨子仪原本站在旁边,一直听墨非笙讲,听到这儿,他忍不住皱着眉头,义愤填膺,他的小玫儿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一个渣。
“这个小哥,你别激动,本侯爷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狗官了,本侯爷一定会和你一起,讨回一个公道。”
杨子仪拧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花脸,对着上官妄尘狠狠地瞪了一眼,竟然转头开始安慰起墨非笙。
天呐!
乱了乱了,全乱了,上官妄尘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忽然称兄道弟的墨非笙和杨子仪,这俩货才应该是情敌啊!她明明是想帮忙撮合墨非笙和尚玫的好吗?怎么就被这俩货同仇敌忾起来了。
简直就是要笑死人。
还有,杨子仪你这个二货,不要那么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看不惯仗势欺人的狗官好吗?要讨公道先回家跟你爹娘讨一个行不?
一小部分还未散去的围观百姓一听墨非笙的悲惨遭遇,也都纷纷同情起他来,加上帝都近来
关于上官妄尘的传言也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一个个也都开始路见不平拔嘴相助,纷纷声讨起上官妄尘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三王府的门口依然是宛如一个熙熙攘攘的菜市场。
这绝对是上官妄尘所面对过的最无语最无力的场面了。
“这位公子,你应该是对我们王爷有什么误会吧?”温翘轻提了裙摆,从上官妄尘的身后走了出来,发上金色的铃铛随着袅娜多姿的身影不停晃动,发出声声脆响,直到杨子仪和墨非笙的面前站定。
“误会?有什么误会?”墨非笙瞥了一眼温翘,不禁微微蹙眉,这女子一身淡紫色斜肩纱裙,素腰轻裹,长发披肩,露出一侧雪白的肩膀和玲珑有致的锁骨,这穿着未免太大胆些了,一点都不像是王府侯门出来的女子,倒像是风月楼中卖笑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