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莽撞出手,毕竟这个黑衣少年的轻功她是见过的,轻功那么高,武功肯定也弱不到那里去,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这个小鸡蛋,就不碰石头了。
“就是逗他玩一下喽,”黑衣少年特别无所谓的说着,忽地眸光一亮,抬手从袍袖中掏出一样东西,“你看,这是我从他身上借来的,那个红眼睛的小麻袋看上去挺穷,身上却藏着这上等的宝贝,我猜呀,他这个宝贝肯定是心上人送的,不然怎么会一直贴身放着,却不肯拿去换钱。”
黑衣少年自顾自地说着,上官妄尘垂眸,只见他的手心里横躺着一支穿玉步摇,钗头上密密麻麻的穿着一大团的玉石珠子,流光熠熠,映衬的黑衣少年单薄的手心都是碧绿色的。
看着那一团的玉石珠子,上官妄尘忽然想起什么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袖袋,想将自己的那么珠子给掏出来。
然而,空荡荡的袖袋里,怎么摸都摸不到那颗珠子了。
“咦?怎么会不见呢?我明明放进来了。”上官妄尘有些着急,又去摸另外一只袖子,可是仍是没有。
“哎呀,我明明不久之前还拿着的。”上官妄尘彻底的急了,干脆将袖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其实,她的袖袋里也没有装多少东西,除了那颗玉石珠子之外,就只有两张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
全都拿出来扒拉了一遍,仍旧不
见那枚玉珠的影子,上官妄尘烦躁的正准备将银票和银两收起来,眼梢忽然瞥见两张银票中间似乎夹杂着一个小纸片。
她将纸片抽出来,视线垂落,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借珠一玩。
再没有其他。
借珠?一玩?
上官妄尘愣愣地看着那张纸条半天,有些手足无措,所以,她的珠子都被人借去了?不,应该是偷去了,因为她并不知道啊!
天呐!
这个杀千刀的小贼,他偷个什么不好,偏偏要偷她的玉珠,她袖袋里那么多银子,他不偷,干嘛非要偷她的玉珠。
一跺脚,她生气的转身就走。
“小孔雀,你去哪儿?”
黑衣少年攥了攥手心里的步摇,赶紧拾步跟上她。
“我的东西丢了,我现在要赶紧回去找。”上官妄尘烦躁地胡乱回答他,人像是一道旋风似的往前冲,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自己最后一次触及玉珠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潇湘馆的玉器店里,她之前一直攥在手心里,后来想过去跟墨非笙说尚玫在皇宫里,然后就把玉珠揣进袖袋里了。
之后墨非笙出来潇湘馆,她就追了出来,再然后她就遇到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停了下来,猛地一下回头,一双清澈地浅黑色双瞳冷冷地看着黑衣少年。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黑衣少年一点也不惊讶,就安安静静地和她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攥着穿玉步摇
的手却是越攥越紧,几乎要将手中的玉珠全部捏碎。
“是不是你?”
在良久地沉默之后,还是上官妄尘先开了口,冷声质问,她刚才只顾着看黑衣少年手中的步摇,都没怎么注意他说的话。
可是,就在刚才,她忽然想到了他所说的一个动词,“借”,他说他是从墨非笙的身上把穿玉步摇借过来的。
墨非笙又不是傻子,何况黑衣少年还欺骗了墨非笙,墨非笙又怎么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借给黑衣少年。
所以,步摇必定是这个黑衣少年偷来。
而她的玉珠既然是被偷走的,在她离开潇湘馆之后,除了刚开始在大街上追踪他们两人的时候接触了几个路人,之后一直接触的就是他。
她跟那几个路人只是问路,根本没有太近距离的接触,而这个黑衣少年,却抱了她,还讨了她的便宜,最后机会偷东西的人就是他。
“是。”
出乎意料的,在上官妄尘的质问后,黑衣少年没有丝毫的狡辩,坦然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还给我。”
上官妄尘也不让他多做解释,而是直截了当的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他对你很重要吗?”
静静地看着她的手掌心,黑衣少年将手中的穿玉步摇攥的咯咯作响,并没有将偷得上官妄尘的那枚玉珠拿出来。
以为他问的是那枚玉石珠子,上官妄尘便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能不重要吗?这可小小
的玉珠可是查找帝合香的重要线索,可是她和尚阁老输赢之局的决定关键,可是关乎她的颜面。
哎,虽然她现在在上元帝都的口碑早就不怎么样了。
在看到上官妄尘点头的一瞬间,黑衣少年的琥珀般的眸子忽然黯淡下来,一贯邪肆轻勾的唇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仿佛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
“把它还给我好吗?”
看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