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人物,圣华高洁,如清风明月,却碰到你这种不知珍惜的人,是她不幸。”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阵尖叫声,下一刻,却见卢夫人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女眷,
卢夫人上去使劲拉着钟敬之,愤怒的吼叫着,
“你们这是做什么?竟如此对我儿?姜樱不见了,谁知道她自己又跑去哪里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自己行为不端,不要脸面,成天在外招惹不三不四的人,怎能怪到我儿的头上?”
柳娘也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方姨母也跟着起哄,一时之间屋子里倒是热闹的很。
钟敬之一下子面色尴尬了下来,让他跟男人动刀动枪他都不惧,就怕跟女人说道理,
何况还是一堆女人,
白江远不欲再待下去,将他拉了一把,随意的对着卢景白拱了拱手,说了句告辞,转身便走。
钟敬之也跟着敷衍的拱了一下手,扭头便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大大的翻一个白眼。
边走边头疼的想着,一会儿回去了该如何跟他那个超级喜欢姜樱的祖父交待。
见他们走了,卢夫人心中一口怒气更盛,
“这算什么?这两个人将我卢府当作什么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方姨母转着手上的红宝戒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这么说嘛,大姐,姜樱可是咱卢府正儿八经的少夫人,怎的动不动就来个失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山匪绑了去,竟还有别的外男上门来寻她,哟哟哟,真是丢死人了!”
不说还好,越说卢夫人越觉生气,拉着卢景白,只恨不得立时跟这姜樱一刀两断才好,
“景白,你听母亲的,这次无论姜樱回与不回,你都必须休了她!你看看,你看看,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跟旁的男人鬼混去了……”
“母亲!慎言!”
眼见得卢夫人口不择言,连不堪入耳的话都说了出来,卢景白只觉心中愈加烦躁,可他又不能说,当下一甩手,铁青着脸,
“姜樱的事情你们不要再管了!”
说完便谁也不理,大步出了门。
见儿子这般对她,卢夫人气得更甚,一滴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方姨母赶紧的上前用帕子拭着,假意的劝她,
“好了好了,景白也是刚才被那二人下了脸面,一时之间心中不快而已。”
卢夫人不觉又落了几滴泪,只是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坚定,
“这一次,景白必须休了姜樱。”
姜樱在寨子中又悠闲的过了一日,她为人和善,一点儿也不嫌弃寨子里人的身份,还主动为她们诊病,
这些人心思纯朴,都十分的喜欢姜樱,在她房中进进出出,不时的送上一些她们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来。
直至傍晚,岳墨才带着马明等人归来。
原本姜樱屋中还有三两妇人坐着与之闲谈,一见岳墨脸色阴沉的进来,便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岳墨很明显心情不太好,自顾自的在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这才抬头看向姜樱。
那双往日里含情含笑的桃花眼,此时却闪着审视的锐光。
“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姜樱悠闲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语气悠悠。
“你到底是谁?”
不等姜樱回答,岳墨突然往前倾了身,目光紧紧的罩在姜樱的面上,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卢府少夫人,无娘家无亲人,你夫君与你婆家对你亦是厌恶至极,一心想赶你出府,”
“所以呢?”
姜樱仍旧一脸恬静,话语淡淡。
“如他们这般的厌弃于你,又怎会为你如此大动干戈的出头?难道我这生意确实接错了?”
眼见着岳墨眉间的凝重之色,姜樱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岳墨回到原本的位置,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语气又同往常一般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无非就是京都城外,离我们三十里远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山寨,”
“这两日皆被人荡平了……”
姜樱心中一惊,她下意识的便问是谁做的,
岳墨抚着脸上的胡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伸开手靠在椅背上,晃动着跷起的二郎腿,斜睨了她一眼,
“我只知道为首的是三男一女,带着几十个身手厉害的人,听那些逃出来的兄弟说,他们进寨子便一路杀进去,直擒首领,问你在不在其中,知晓你不在,那女的直接说,”
“若是让她知道谁敢藏下卢少夫人姜樱,便将其寨子夷为平地,活口全杀,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