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欣然应下,和谢辞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谢辞渊意识到身边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歪头一看,就看到云九倾歪在他身边睡着了。
因为睡姿的原因,她嘴巴微微张着,舌尖还在一抽一抽的,好笑地摇了摇头,怕她没睡沉,谢辞渊没敢动她。
待人彻底睡着后才起身将人抱到榻上安置好,自己也不看资料了,就那么跟个盯妻狂魔似的盯着云九倾的睡颜静静坐着,直到困意来袭,陪在云九倾身边睡了过去。
长时间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云九倾练就了一有安全的环境就陷入深度睡眠的特异功能,有谢辞渊在,她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一觉睡到天明。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身体支棱起来,自觉地寻找洗漱的地方,装了一旁的花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往常住的房间。
不过这一撞,她自己清醒了,外面候着的苏钰莹也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九爷您醒了,可还要再睡会儿?”
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云九倾的作息向来没什么规律的,这已经是苏钰莹早上看到云九倾时必问的话了。
“不睡了,给我拿一身衣服来,我要洗漱更衣。”
南岳这边人不咋的,环境却是真的宜人。
即便是临时供客人们住的房间也随时准备着沐浴的热水,云九倾最喜欢不过了。
“王爷这边也放有九爷的衣服和首饰,您只管洗漱更衣便是。
只是九爷,南岳皇宫里方才来了人,说是为了不耽搁明日的寿宴,请所有宾客今日就去木兰围场,下午未时就要出发。
您看,您是现在就换上马装,还是就穿您自己的衣服?”
云九倾对木兰围场并不熟悉,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行动很方便的地方。
苏钰莹善意的提醒让云九倾生了一些麻烦,“不穿马装,给我找一身利落一点的衣服就行。
头饰也不要太复杂了,省得行动不便。
顺便从我衣橱里找两身利索一点的新衣服和头面送去给楚姑娘和沈寨主,再拿两杆枪,只把东西送过去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苏钰莹应了一声,上前从衣橱里拿出云九倾要穿的衣服,才福身道:“那九爷您慢慢洗漱更衣,属下让雪衣来为您挽发。”
云九倾嗯了一声,就绕到了屏风后沐浴起来。
谢辞渊在院子里和堂溪尧切磋了一番,看到苏钰莹出来,估摸着云九倾已经醒了,收手便走。
一剑落了个空的堂溪尧都无语了,“不是我说,我知道你们恩爱,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粘着她吧?
好歹也是大楚战神,你有点儿出息行吗?”
堂溪尧还真不想知道谢辞渊是要去哪儿,但谢辞渊一看到苏钰莹出院子就往回走这也太明显了,根本容不得他看不出来。
谢辞渊被堂溪尧笑话了也不在意,提溜着长剑回头漫不经心地反唇相讥,“那依你来看,什么样才算是有出息的?
明明心仪人家,还要借着联姻的名义才能把人绑在身边,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你倒是出息,你不妨去问问人家楚天骄,她若是不愿意,区区一纸婚书,能将她绑在西京那巴掌大的地方?”
楚天骄不是一般的世家贵女,背靠天山就算了,她还有着旁人所没有的驯狼的能力。
想当初,西岐皇帝堂溪寒夜不是没想过娶了楚天骄给自己抬轿子,顺便强行将西岐楚氏拉上自己的船,结果威胁的话说出去不到一个月,堂溪寒最重要的一支队伍就被狼群袭击,死伤无数。
所有人都知道是楚天骄干的,但无人敢说什么。
因为谁也不知道楚天骄会不会让狼群去攻击他们。
而堂溪尧和楚天骄的婚事,却是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幼时就定下的。
眼看堂溪尧已经二十有五,楚天骄亦已经是双十年华,楚天骄的母亲主动提起,两人的婚事才算是正式提上日程。
所有人都觉得这婚事来得理所当然,根本就没考虑过两个人的意愿,所以堂溪尧才将自己的感情藏得极好。
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嘴贱调侃了谢辞渊一句就被对方这么大大咧咧地捅出来了。
堂溪尧吓得脸都白了,然而,谢辞渊根本就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顺手将手中长剑丢给侍卫,自己悠悠然进了院子。
堂溪尧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差点给自己憋死。
而谢辞渊进屋时并没有看到云九倾,还以为她没醒,进了内室就听到了屏风后传来的水声。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谢辞渊侧目望去,入目的就是屏风上投射出的云九倾玲珑曼妙的身姿。
她正站在屏风前更衣,柔软的纱衣在谢辞渊面前一点点裹住云九倾姣好的曲线,重新覆上一层外裳,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于撩拨的画面,可谢辞渊就像是被定在了那里似的,云九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