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事对于堂溪尧而言的确不算什么。
可问题的关键是,“咱们还连岳文帝的面都没见到,为什么你们如此笃定岳文帝一定会为难你们?
我说二位,你们不会是趁着本王不知道,还做了什么让岳文帝着急上火的事情吧?”
事情是做了,但这中间的秘密却是云九倾和谢辞渊怎么也不能说出来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堂溪尧和楚天骄被这二人忽悠的答应了他们全部的条件。
而当云九倾回到驿馆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在回北院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云道唯。
云九倾眼力不错,老早就看到了云道唯。
不过她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走了过去,下面的人得了谢辞渊的命令,当然也不会没有眼力见儿地去惹她不高兴了。
于是等了一整天的云道唯就这么看着云九倾水灵灵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她忍不住彻底爆发了,“云九倾,你给我站住!”
见云九倾不为所动,直接追上去,“我是你父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了?
乱臣贼子,我要将你逐出家门!”
时隔五年,第一次见到云九倾,没有一句温情的话,没有一句关心,张口就是破口大骂,闭口就是逐出家门。
云九倾自己还没什么反应,她身边随行的洛雪衣几个先忍不住了。
碍于他和云九倾之间的特殊关系,也不敢真的大打出手,只皱巴巴道:“九爷,这人好生聒噪,要不要让人将他丢出去?”
云九倾心说不必理会,但看云道唯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你不搭理他,他就能安生的。
想了想,素手微招,“把人带进来吧。”
云道唯面上一喜,他就说,云九倾是他的女儿,她命悬一线时还在控诉他的不公,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了?
“云九倾我哥你说,别以为你让我进入你的院子我就能原谅你了。
我是你亲爹,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劝宴王撤兵,让他当回为人臣子应该做的本分。
陛下当初好歹留了他一条命,他今时今日之所为跟那些作乱的乱臣贼子没什么区别,趁早认罪,陛下还能原谅他,否则就以宴王所做的那些事情,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你劝劝他……”
“闭嘴,听我说。”
云道唯还在逼逼叨叨,被云九倾强势打断,“楚皇派你来南岳当使臣的目的我很清楚,我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的那些小算盘在我这儿一点都没用,我不会劝宴王撤兵,不但如此,宴王攻下楚京后,我还会大宴天下,替宴王庆功。
这是在南岳的地盘儿上,我暂且不动你。
识相的滚回去走完你的过场就滚,否则,我让你埋骨顺天城,滚!”
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很有眼力劲儿地拖着云道唯就滚。
后者都被云九倾骂了一顿了才意识到云九倾从来就没打算听他的话,被一直不受自己重视的人戏弄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却挣不开两个侍卫的束缚。
情急之下,他尖声道:“云九倾,你就算不认我这个父亲,你难道也不想管你母亲了吗?
她可是为了你才失踪的,你难道连她都不管了吗?”
云九倾倏然坐起身子,“且慢!”
两个侍卫松开了云道唯,云九倾毒蛇似的眼神直直盯着云道唯,“你知道我娘在哪儿?”
云九倾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明慧郡主和肃亲王夫妇一家三口身为大楚皇亲贵胄是怎么会被岳文帝软禁在无相寺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大楚有内应。
哪怕她知道云道唯现在的话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却还是抱了一些希望。
明慧郡主和肃亲王夫妇一家三口的下落不需要他做任何贡献,但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内应,云九倾会让云道唯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道唯却以为自己拿捏到了云九倾的软肋,还在那儿得意扬扬道:“你这是求人的姿态?”
云九倾一个眼神递过去,侍卫一脚踹在了云道唯的膝盖弯,云道唯膝盖一痛就跪在了地上,“你大概还是不清楚一个人在短短五年之内灭了北戎,拉起一个新的王朝是什么概念。
不过这不重要,记住,我只问你一遍,我娘失踪哥跟你有没有关系,她现在在哪儿?”
“孽女!
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大的功劳,我都是你爹!
我不妨与你直说,我知道陛下不是宴王的对手,正好你和宴王已经和离了,你让宴王娶了你妹妹当皇后。
封后大典结束后我就告诉你你娘的下落……”
“所以,你是知道我娘为何会失踪,也知道我娘如今在哪里,对吧?”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让她在那儿,她就……”
云道唯得意扬扬的话还没说完,云九倾侧身与洛雪衣耳语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