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一脸严肃地点头,“正是王爷说的这般。
据那丫鬟所说,当年裴如烟上九黎山途中裴老太傅安排了自己的一些老相识沿途护送,路过尧城时借宿在当时的尧城太守陈知善府上。
那陈知善的夫人得知裴如烟要去的是九黎山,便起了歹意,抢了裴如烟手中的信物和裴老太傅写给华真人的亲笔信,让自己的女儿将裴如烟李代桃僵了。”
用一封信和一个玉佩就让自己的女儿从区区太守小姐变成太傅嫡女,还能成为九黎山弟子,这样的诱惑下,那尧城太守夫妇什么都做得出来。
云九倾却还是有些疑惑,“我若是没记错,裴家算是南岳第一世家吧,护送病重的小小姐,难道就没有多派一些随从?
而且裴如烟上了九黎山,那些随从都是要回去复命的吧?
那陈知善夫妇还能将太傅府所有的随从都弄死,这不太可能吧?”
裴如烟三岁离家,将近十五岁才回府,中间女大十八变,家里人认不出来不奇怪。
但区区一个知府能轻而易举地换了当朝太傅的亲孙女,十几年都无人发现,这就很奇怪了。
寒露闻言扯了扯嘴角,“要不怎么说那真正的裴如烟也是够倒霉的呢!
南岳男女大方极其严重,尤其是像是裴氏这样的书香之家,将裴如烟保护得跟那瓷娃娃似的。
也不知道三岁的女娃娃能跟人发生点什么,她离家之前除了自己的至亲和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根本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子。
裴家倒是没少派人,还派了一支足足有二十人的护卫呢!
可陈知善夫妇当着乳娘和丫鬟的面将真正的裴如烟溺死在太平缸里,又对她们威逼利诱一番,那乳娘和丫鬟就怕了。
如此,谁还能知道他们送到九黎山的裴如烟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云九倾啧了一声,“这陈知善现在是什么身份?
裴如烟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寒露抿唇,“陈知善这些年从尧城太守升任礼部侍郎,是坚定的太子党。
裴如烟目前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与陈知善的次女陈瑜交情颇好。
据属下所知,裴如烟还有意将陈瑜介绍给南越七皇子叶清河为妃,总的来说,陈知善这富贵险中求,还真是让她求到了。”
云九倾呵呵一笑,果断吩咐寒露,“把这些舌头、口供都打包收拾好,让苏钰莹看着。
裴如烟连戏台子都搭好了,我势必要好好给她唱一出戏。”
谢辞渊被她故作凶狠的小表情逗到,“叶清绝的储君之位很稳,且此人睚眦必报,极好面子。
他可能没有多爱裴如烟,甚至也不在乎究竟谁才是裴如烟。
本来她娶的就是出身太傅府,又有九黎山弟子光环的太子妃。
但若是你拆穿裴如烟的身份,让他丢了脸吃了亏,他会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你。
而且你别看叶清绝行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没有章法,可他的储君之位却是很稳的,在南岳的影响力也非同一般。
想动裴如烟,你得先解决叶清绝,否则,后患无穷。”
云九倾眨了眨眼,果断扭脸吩咐寒露,“想办法不动声色地将裴如烟的身份透露给楚天骄,还有叶清绝的政敌。
不管是跟他夺储的皇子也好,跟皇后争宠的后妃也罢,甚至是跟裴家政见不合的人。
只要是能给裴如烟和叶清绝添堵的人,都给我上强度。”
寒露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谢辞渊则眼冒金星地抱着云九倾不住地捏她的脸颊肉,“倾好生威风啊,我好像已经看到你坐在龙椅上号令群雄,山呼万岁的场景了!”
午后的暖阳打在两人身上让人舒服得不想动,云九倾歪在谢辞渊身上懒得动。
听得谢辞渊的话,从他怀里仰头看着谢辞渊光洁的下巴,“大臣们之前的确让我定国号来着,话说,国号怎么定的?”
“一般来说,根据建国者的地名、族名、家族发源地或者发家前的爵位等取得。
比如南岳太祖皇帝登基前是岳阳候,南岳就定国号为岳,大楚太祖出身楚州,所以定国号为楚。
但你这情况与我们不同,你肯定是不能以戎为国号的,能用以国号的,除了你的姓氏,就属穆勒川了。
以云、或者穆为国号,你觉得怎么样?”
云九倾把玩儿着谢辞渊腰间的玉佩思索半晌,“穆勒川是我的发家之地,以穆为国号,也不是不可以。
云就算了,我的家人都不在这里,以云为国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惦记云道唯那一家子呢。”
她抓着谢辞渊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写下一个字,“以此为国号,你觉得可行吗?”
“凤?”
谢辞渊认真思索了下,“也不是不行,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正式登基称帝的女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