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玄清还没想好是该吹鸟哨,招呼鸟儿们来,还是该对一旁的沈微澜动手,地上就出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
那些虫子看着像是蜈蚣,却又不是蜈蚣,说是蛆,却又跑得飞快。
果断吹响鸟哨,特殊音段的鸟哨并没有发出太过尖锐的声音,一大群形色各异的鸟儿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看到它们的天敌鹰隼还有些害怕地不敢落下来。
可最终还是对满地的虫子的渴望盖过了对鹰隼的畏惧。
各种各样的鸟雀铺天盖地地飞过来,不过两刻钟,地上的虫子便被吃得干干净净。
云九倾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玄清才将那些鸟雀驱赶走,她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打着哈欠语焉不详地道:“玄清,该回去了!”
玄清立刻跟过去,“知道了。”
于是,梁城内的所有人在大获全胜后的第一天一大早就看到满天的飞鹰犹如乌云蔽日似的朝着梁城而来。
“什么情况,才退下没多久,又杀过来了?”
寒露的骑兵营这次损失最为惨重,战马被这些狼和鹰吓到,骑兵营的将士们摔伤的,被自己的战马踩伤的,还有因为战马受惊乱窜被敌人趁机偷袭的,多不胜数。
要说最怨恨这些狼和鹰的人,非她莫属了。
宫微也是恨得牙痒痒,好在她还保持着一些理智,“不是说九爷已经将它们控制起来了吗,会不会是九爷回来了?”
林窈窈在一旁探出个脑袋,“我已经派人在城外接应了,如果九爷要回来的话,牧云十八骑的弟兄们会来通报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胡乱猜测之际,一个黑衣侍卫匆匆跑了进来,“禀将军,九爷到城门口了,不过她好像在训练那些鹰和狼,暂时似乎并没有要进城的打算。”
“看出来了。”
林窈窈仰头望着天空,群鹰像是一大片长了腿的乌云似的,时而凝聚,时而分散。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我大概能猜到城外的狼群也是这般,北戎狼兵是比喻,但现在看来,我们真的要有我们的狼兵了!”
有人默默凑过来,“诸位将军,宴王说,让战俘营的北戎狼兵都好好看看九爷带来的惊喜。”
事实上也不用人刻意去招呼了,素来以天狼神子民著称的北戎将士们在看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狼被云九倾逗得跟狗似的,他们的信仰都崩塌了。
那一天梁城外的临时战俘营人的哭声比战俘营外的狼嚎声还大,加上天上是不是传来的鹰唳,梁城周围可热闹了!
以至于后来到了谈判桌上,云九倾摸着一个狼脑袋说,“要么退,要么死”的时候,号称天狼神的子民,只进不退的北戎人一腿三千里,成功将北地靠近北荒和西岐的领地都让给了云九倾。
以至于充实自我就已经占据了云九倾大部分的精力,让她对外扩张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不过有一点云九倾还算厚道,哪怕再忙也没忘了和谢辞渊之间的约定。
四年过去,她当真在穆勒川和北荒之间的接壤地带修建了一座府邸,名曰天地府,做她和谢辞渊的爱巢。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云九倾才下马,门内的侍卫就殷切地迎了出来,“恭迎九爷回府!”
云九倾将马缰丢给随从,自顾自潇洒地入府。
“宴王可在?”
四年时间过去,她在这个世界也早已经是双十年华了。
比之当初更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从容和上位者的威压,明明也没有说什么严肃的话,却不由得令人望而生畏。
迎过来的侍卫始终保持着左后方三步的距离,“回九爷的话,宴王在西院与镇魂军的几位将军们在议事。
宫将军和白将军还有锦大人分别从北川、九天城和辽东传了信过来,信封明言必须您亲自查阅,卑职就没敢擅自拆阅。
另外,九天府君于半个时辰前抵达东院,说是有事情与您禀报。”
这座天地府,说是云九倾和谢辞渊的爱巢,可以他们两个的身份和年龄,还真没到隐居在山间享受天伦之乐的份儿上。
所以云九倾建府时就分设了东西南北中三个院子。
西院供谢辞渊和他的下属们居住、办公,东院供她和她的下属们居住办公。
主院一般空着,谁有类似于上朝的事情用来开大会。
北院是后勤,南院则是待客专用。
天地府落成不到两年,各方人员都已经知道自己入府该去哪儿找人了。
云九倾闻言直奔东院书房,“给我准备点吃的,半个时辰后送过来。”
侍卫应声而去,身后的洛雪衣和苏钰莹紧紧跟随。
依山而建的天地府背靠黑弥山辈分,北川河从天地府旁边绕过,再从天地府正门前流向男方。
典型的中式北方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