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从来都是个有野心的。
否则以他的家世,虽然没办法像王氏主家的二世祖们一般过挥金如土的奢靡日子,可稍微节省点儿,靠着主家的供养混吃等死也是可以的。
他之所以愿意入刑部任九州巡捕,干这吃力不讨好还没油水的押送流放犯人的活儿本就是瞅准了北荒这块地方机遇多,想以身入局,谋个不用王氏之人经手的好前程。
这样的人,即便谢辞渊和云九倾目前并没有逼着他做什么他不乐意的事情,可奴丹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侮辱。
之前隐忍不发,不过是因为押送犯人到流放之地本也是他的职责。
如今流放队伍已经到了北荒,谢辞渊却不肯给他解药,他当即暴躁了。
“你怕是对奴丹的性子有什么误解。”
谢辞渊才不惯着他,“要么乖乖回到队伍里去干你该干的事情,要么现在就给你的主子通风报信,等二十天后肠穿肚烂而亡,休要碍本王的眼。”
“你……”
王靖康气得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了,你们一群罪犯,还能在北荒翻了天不成!”
王靖康只觉得自己被戏弄,气愤不已。
云九倾和谢辞渊却默契地无视了他,就连后面的队伍也没有因为他而有任何的变化。
反倒是看到云九倾和谢辞渊身上还穿着囚服,那些犯人们眼中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甚至有人当场出言讽刺,“欺负我们的时候那么嚣张,还以为你们多能耐呢?
搞半天还是摘不掉犯人的帽子,白折腾什么呢?”
“走你的吧,有你什么事儿啊!”
一官差用着鞭子勒令对方闭嘴,路过云九倾和谢辞渊的时候没敢多话,却不忘冲二人点头哈腰地叫一声,“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