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渊对他的刻板印象了。
“楼非宇是楼庆阳庶子,他母族冯氏是商户出身,楼庆阳向来看不上这个儿子,没有他的支持,楼非宇别说是在鹰嘴岭开那安乐窝了,连北荒都来不了。”
他说着,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停下来,自己先跳下马背,顺势冲云九倾伸手,“先下来换身衣服,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再带你找个地方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入夜后再去镇北仓。”
云九倾接过包袱看了一下,迟疑道:“你确定善州城里能有供我们洗漱的地方?”
北荒这个地方,北不重要,荒很重要。
深处内陆,水和油一样金贵,眼下又正是枯水期。
云九倾很担心善州城内即便是有钱也不见得能找到洗漱的地方。
“你太小看北荒了。”
谢辞渊好笑地看着云九倾那生无可恋的小表情,“北荒也好,其他地方也罢,只要有足够的钱和权,你想要的东西会有无数人送到你面前来的。”
“说的也是”
云九倾咂嘴,顺势拿下装着男装的包裹塞到谢辞渊怀里,“行了,各自换装,剩下的行动我就看你的了。”
话说完,她拿了包裹绕到马儿的另一边,将要换的衣服准备好挂在马背上就一把扯开了自己的上衣。
囚服早就晒坏了,稍稍一用力,直接从衣领裂到衣摆。
谢辞渊还在那里磨蹭,眼神本就时时刻刻追随着云九倾,看到她利索的动作,吓得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