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鹰本就是常年离群索居的沙匪,连王妃送本将军的轮椅他们都抢,王妃跟他们置什么气?”
云九倾差点没忍住笑喷,连林湛的轮椅都抢,镇魂军的弟兄们也太入戏了!
林湛趁机提要求,“这样吧,我也不落井下石,王妃给我解毒,彻底解了,我就把所有的银针和药都送给王妃。”
“当真?”
云九倾眼带怀疑地看着林湛,几乎和林湛一样多疑。
“当然是真的,我的毒要是解了,我还要银针和那许多药材做什么?”
林湛这十多天也被百面针折磨得够呛,看上去情况比谢辞渊也就好了那么一点点。
云九倾却忽然反悔了,“我方才一时着急没反应过来,都是被沙漠之鹰绑架,为什么你的药箱和银针都还在?”
没收云九倾的药箱而留下林湛的,当然是为了方便云九倾给谢辞渊“治疗”了。
但林湛如何能知道这些,此时被云九倾问傻了。
王靖康闻言也忍不住狐疑道:“对啊,沙漠之鹰抓人,要么还钱,要么为奴,他们放人本就奇怪,还连你的药箱都没动,反倒是我们的武器都被没收了。
姓林的,你是不是跟沙漠之鹰勾结在一起了?
对了,我们也没有被带去传说中的鹰巢,那些匪徒,当真是沙漠之鹰吗?”
林湛:……
云九倾:她有担心过可能会有人其疑,但往往没想到会是往这边怀疑。
好家伙,给她都问愣住了。
但王靖康都已经提供了思路了,她要是不趁机拱点儿火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话锋一转,就跟着王靖康一脸怀疑地看着林湛,“王捕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林将军,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药箱没有被没收吗?”
她怀疑的眼神扫过林湛和他麾下的其他人,“而且,你们也没有受过刑的样子,难道,这沙漠之鹰如此声势浩大的挟持,其实只是为了针对我家王爷?”
说着说着,她那怀疑的小眼神儿就落在了王靖康及其下属的身上。
“还有你们也是,都没有受刑。
为什么只有我们差点被逼死?”
她满眼不甘的眼神让王靖康都慌了起来,云九倾却不依不饶,“从还在楚京的时候你们就对王爷百般试探,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让人冒充沙匪,用那般折辱人的法子来试探他?”
至于试探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什么意思?”
王靖康没想到自己挑事儿挑到自己身上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正正的九州巡捕,怎么可能与一群沙匪勾结?”
王靖康也是真的被云九倾给气到了,甚至口不择言道:“而且你也说了那群土包子常年在山中连宴主被流放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我一个捕头上哪儿勾结他们去?”
林湛也是怕极了这波怀疑的火烧到自己头上,顾不得王靖康方才对自己的质疑,忙不迭和稀泥,“我说二位,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不是先离开这地方?
须知鹰巢方圆百里
几乎没有朝廷的官兵在,万一沙漠之鹰反悔了,咱们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啊!
再说了,这地方距离流放之地也就二十日的路程,咱们有什么事情到了流放之地再说行吗?”
不管是演戏的云九倾,还是自己怀疑林湛,又被云九倾怀疑的王靖康,对这话倒是表示了高度赞同。
而后云九倾理所当然地伸出了手,“劳林将军先借一下药箱,否则我怕王爷坚持不到北荒。”
林湛趁机提要求,“给王爷施完针立刻给我解毒,否则你下次休想再用银针。”
“可以。”
云九倾答应的务必双开,甚至还不忘对二人道:“你们可以整理队伍了,我这儿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走。”
二人于是重新整理队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云九倾站了起来。
“来吧,把王爷抬上车。”
被劫持了十几天,云九倾和谢辞渊的诸多东西都消失不见,连马车都换了个样子。
别问,问就是官府把流放队伍里的大件货都还给他们了。
林湛本来在前面和王靖康一起调整队伍,见状立刻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说好为我解毒的,王妃这是又要食言而肥吗?”
“怎么可能?”
接下来的重头戏都在王靖康身上,云九倾就懒得在林湛身上浪费时间了。
“还请林将军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准备好,我稍后就来。”
林湛这才放了心。
云九倾看着玄烈几个将谢辞渊搬上马车,淡定道:“老规矩,玄清,你跟我一起。”
玄清立刻上前替她拎起了药箱,二人马不停蹄地往林湛的马车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