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是因为对大雍心怀愧疚,还是不舍师菡?嗯?”
纵使是一根木头,林骁在大雍也有数十年,一旦离开,从此以后,
只有对立。
林骁,或者说是叫做师闵言的年轻男子垂下头,深吸了口气,手指紧紧地抠进衣服里。
沉默半晌,他忽的睁开眼,一字一句道:“我留下,自然是要带我的家人一同离开!”
“我乃宁州师氏长子,师闵言。”
“景小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喻阎渊不是试探,只是想让他把心中憋了多年的话都说出来。
宁州师氏长子,师闵言。
那个叫林骁的大雍将军,早已死了多年。
至于林夫人爱上的,到底是幼年时一见倾心的林骁,还是师闵言以假乱真的林氏主帅,都不重要了。
此刻,最要紧的就是,他只是师闵言。
两人举杯,并未说话,目光却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屋外。
那一片青天下,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外,忽的传来刀一的惊呼声。
“王爷,王爷不好了!”
喻阎渊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猛地起身,一道身影一闪,他便飘向了门外。
师闵言刚跟出来,就听见刀一脸色苍白的禀报道:"主子,师大小姐方才磨了刀,直奔大雍皇宫了!"
“刀磨好了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