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为何几日都没见着人影?”
身边的女官垂手恭敬道:“大皇子殿下昨日就已出城,至今未归。”
大雍皇帝眼皮子一跳,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缓缓流矢。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并不知情的大雍皇帝犹自感慨,“老大和澈儿自幼不和,总觉得朕偏心澈儿。
朕的确是偏心,可这大雍的江山,朕一直是留给他的啊。”
说着,老皇帝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殿门外,一个太监领着一个满脸血污的侍卫匆忙进来。
那太监脸色煞白,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大雍皇帝年轻时,曾发动宫变,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幼子都交代在那场宫变中,这才得意登记称帝。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在老皇帝看来,已没什么能够让他有所动容了。
然而,小太监这句话一出,大雍皇帝眉头紧锁,“说。”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忽的扯起嗓子,哭的撕心裂肺道:“陛下节哀!大皇子失足掉进茅厕,人打捞起来时,已经没气儿了。”
‘轰’的一声,大雍皇帝如遭雷劈。
他面色惨白,脚下踉跄两步,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女官急忙上前扶住老皇帝,认真道:“陛下节哀。”
“儿,儿啊!”
“你,你怎么会失足呢?”
“我的儿,楚儿!”
大雍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事情又发生的如此突然,他心中自有疑惑。
知子莫若父,大雍皇帝悲痛片刻后,忽的冷静下来。
他眯起眸子,眼中满是恨意,脑子里千丝万缕的东西连在一起。
过了半晌,大雍皇帝这才缓缓开口,“怎么会这么巧!帝师府的师菡今日进城,我儿便出事儿!”
女官垂头不语。
大雍皇帝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去查!我儿的死,要是跟这个女子有关,那就别怪朕不顾两国情谊了!”
大雍先是痛失战王,可偏偏他们理亏,还没道理可讲!
可如今不同,大皇子萧楚在大雍出事儿,任由它事实真相如何,这个帽子,师菡都必须戴上!
想了想,大雍皇帝微微阖上眼,轻声呢喃道:“儿啊,这个仇,朕一定替你报了!”
无论是不是师菡,这件事,都必须是她……
战王萧澈的命,必须要用一命来换!
大雍鄞城街道两侧,百姓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师菡的队伍被礼部的人领着前往鸿胪寺。
如老皇帝今日身子不适,所以诸多事宜,都交给礼部全权安置。
就比如,此刻师菡所住的鸿胪寺使臣上房,就有种莫名的剑拔弩张的气息。
师菡端坐在桌案后,大雍礼部官员站在大堂内,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瞪着师菡。
师凌在一旁吃瓜,吃的
十分专注。
礼部官员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对师菡开口道:“师大小姐,归还我大雍战王殿下的遗体,本就是天经地义。”
“你如今这么霸占着我家王爷的遗体不给,不知适是何意图啊?”
师菡到了鸿胪寺之后,就让人将唢呐锣鼓撤了。
只不过,全城的人今日都知道了一件事,帝师府师菡护送战王殿下的遗体入鄞城。
而且满身血污,像是经历过不少的打杀才能有这么大的阵仗。
师菡懒懒的掀开眼皮子,闻言,轻笑一声,淡淡道:“意图倒是没有。不过……”
她抬眸,对上礼部官员的视线,理直气壮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不用我教吧?”
师菡话音刚落,礼部官员大惊,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师菡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倒是师菡身侧,白落一脸鄙夷的望了礼部官员一眼,满脸鄙夷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娇滴滴的女家护送一个死人千里迢迢的到大雍,是出于乐于助人吧?”
“你,你们……你们这是打劫啊!”
鸿胪寺官员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可面对师菡,仍旧不敢真的动怒。
只不过,他这话刚说完,白落就是一声嗤笑,继续道:“原来,你们大雍真的这么不要脸啊!”
“自己的皇子死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派人把遗体接回来不说,如今别人历经千辛万苦的把遗体给你们送回来,你们不仅连一声谢谢都不说,还想理直气壮的索要遗体?”
礼部官员勉强挤出一丝笑,脸上神情逐渐皲裂。
“师大小姐,还请不要为难。”
这话一出,白落立马像是被点了尾巴的火药,猛地拍案而起,怒斥出声:“放肆!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