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君青宴的尸体不知道崩溃了多少次,可哭够了,还是要继续振作起来。
君青宴的死,就像是扎在她心里的密密麻麻的刺,起初钻心痛。如今 刺长进了肉里,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可只要心脏还在跳动,那种细细密密的痛,依旧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刺是永远没有办法去除了,痛也不会消失,除非她的心脏不再跳动。
秋风吹进眼睛,沁出了浓烈的湿意。
云珞珈掏出帕子,看着帕子忍不住笑了。
十年前君青宴送她的帕子,用脏了丢了的,用旧了丢了的,还有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的,竟然到如今还没用完。
她觉得君青宴当时怕不是就是想着,给她那么一箱子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帕子,让她每次拿出来都会想到他。
那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虽然已经听到大军的动静了,但是要到这里还得些时间。
正出神,忽然身后有人唤了一声,“姑娘,澧朝的大军马上就来了,这里可不安全呀。”
刚才云珞珈想事情太投入,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她。
她指间夹着暗器,回头看过去,是个被生活压弯了背脊的老人。
老人一身灰色粗布衣,佝偻着背,面容沧桑,看起来极其瘦弱,一看就是被岁月磋磨的不轻。
他见云珞珈盯着他看,咧开嘴慈爱的对着她笑了笑了,“趁着大军还没来,姑娘还是快走吧,这些个当兵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最喜欢干强抢民女的事情了。”
云珞珈并没有因为他的满脸善意放松警惕,只是笑着问道:“大叔知道澧朝大军要来了,为何还不离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