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认真推敲:“应该不至于,她说过不会杀人放火,我猜是别的手段。”
许清宜:“……”这是一种抽象夸张的表达方式,不过许清宜没有解释,顺着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上钩还是不上钩?”
“当然要上钩。”临哥儿敲着桌板笃定道:“不上钩怎么钓大鱼。”
许清宜暗暗苦笑,敢情你家老母亲是鱼饵?
“母亲别害怕,您要去,但不是真正的您。”临哥儿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这话听得,许清宜若有所思。
未等她仔细问什么,临哥儿道:“您把裴彻先生借给我用一用。”
裴彻?许清宜吃惊地张大嘴巴:“你想让裴彻假扮我?”
想想裴彻那个猿臂蜂腰的体格子,这会不会太勉强了?
“不是。”临哥儿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猜测太离谱,解释说:“让阿白就可以了,裴彻先生只是去保护他。”
许清宜讪笑:“也行。”想了想又道:“但我还是要高调地出门,让对方知道我去了。”
她觉得吧,真阳郡主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相信临哥儿。
临哥儿犹豫了起来,如果许清宜真的出门,那还是有点危险的,假如真阳郡主的埋伏设在路上呢?
正迟疑,便听见许清宜说:“你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别把对方想得那么蠢。”
如果对方是故意考验临哥儿,自己不露面就暴露了。
她不想临哥儿的卧底事业功亏一篑。
临哥儿目光微动,有些不情愿地承认,自己确实太心急了。
见临哥儿没有反对的意思,许清宜笑眯眯吩咐道:“去告诉你二婶,我三天后去白马寺进香。”
“嗯。”临哥儿嘴上是应下了,心里却惴惴不安。
这件事太危险,哪怕有被识破的可能性,他觉得许清宜也不应该以身入局,陪着自己胡闹。
万一自己为了仕途顺遂,真的倒戈向了真阳郡主哪一边呢?
她想过了吗?
这个问题,许清宜当然想过了。
其实也挺忐忑的。
自己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养母,真的应该相信谢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