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佩上,雕刻的并非花鸟鱼虫,而是字,陶家的陶字,此字,乃元祖皇帝亲笔所书,世间独一无二。”
“怪不得我看不出来这上面雕了个什么纹样。”
原来是因为,她不识字啊!
果然,没文化,最可怕。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陶洲亲自将家主令从陶家带出,又辗转,交到了他的手中。
投诚的意味明显。
陶家在此时朝他抛出了橄榄枝,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显然。
苏见月也明白了陶洲的意思。
心中忽然压下了一块巨石。
苏见月双手捧着水碗。
问道:“他现在,对于你来说,很有用,是吗?”
萧玉祁迟疑了片刻,仍旧点头。
“是。”
“那么,我说的话,你还听不听?”
“你说的话,我自然要听。”
苏见月深吸了一口气。
说道:“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必须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没有不老仙丹,没有人能做到长生不死。”
心思被苏见月戳中。
萧玉祁试探性地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些?”
“萧玉祁,我是学过历史的人。”
仅一句话。
萧玉祁沉默了。
他的沉默,代表着默认。
事实上。
他并没有打算放弃去寻找传说中的不老仙丹。
原因无他。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害怕的事情,总会变成现实。
所以,萧玉祁已然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最坏的程度,去设想一遍。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与苏见月究竟因何相遇。
亲眼见证了跨越时空。
这让向来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全然失去了把握。
他没有把握,能够留住苏见月。
万一他担忧的事情,再次变成事实。
那么,他必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她的世界寻找到她。
不论是两千年,还是两万年。
只要她还在未来,他就一定会找到她。
苏见月依旧不清楚,萧玉祁骨子里究竟有多么偏执。
事实上。
在苏见月的面前。
萧玉祁一直伪装得很好。
偶尔暴露出来的霸道,也在苏见月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勾唇。
温热的手,覆上苏见月捧着茶碗的双手。
碗里的水是凉的。
萧玉祁的掌心却滚烫。
一冷一热交织重叠,苏见月垂眸。
水中倒映出她忧心忡忡的脸。
“好,我知道了。”
萧玉祁将茶碗从苏见月的手中移开。
“快吃饭吧。”
苏见月看向他。
他的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
“我记住了,真的。”
苏见月食不知味。
吃了饭。
她被萧玉祁强制性地抱在了榻上休息。
“休息好了,我们再一同过去。”
赶了一晚上的路,苏见月能撑到现在,确实累极。
不一会儿,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萧玉祁在她睡着之后,握着那枚家主令,出了营帐。
“陶洲何在?”
巡逻的小将达到:“属下将他安排进了陈统领的营帐。”
陈刚为人沉稳刻板,陶洲与他住在一处。
只怕是会闷死。
萧玉祁抬步而去。
还未靠近,便听见一阵阵凄厉的哀嚎。
“嗷呜!我的腚沟!”
“你到底想要如何?”
陈刚低怒的声音传来。
另一道声音再度响起。
“我想吃汤饼,不想啃干巴巴的粟米饼子。”
陈刚气急败坏。
“这里是军营,便是陛下,与我们都是同样,只有粟米饼子吃,你算是何方神圣?来军营还点上菜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汤饼。”
“瞧我这暴脾气,老子现在就把你提溜出去,像你这样闹腾的人,只配跟耗子住一窝。”
厚重的帘子被人掀开。
萧玉祁盯着寒风进入。
原本还闹腾的不行,一个人能顶一个营的陶洲,捂着腚沟,趴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冲着萧玉祁够了够手。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