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洲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一般。
笑着上前,从兜里不知摸出了个什么,握在掌心。
守门的人一看,当即脸色大变。
原本还高人一等,透着不耐。
当即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放行。
陶洲冲着苏见月挑眉。
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苏见月:“……”
咱就是说,都到了这份儿上,她不过去,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小女子自当能屈能伸!
苏见月秉持着能屈能伸的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掏洲,再次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多谢公子。”
出了城。
官道上并没有什么来往的人。
陶洲清隽中透露找出几分调皮。
看起来甚为不沉稳。
“这次,姑娘可愿与我同行?”
苏见月想了想,说道:“你我未必同路。”
“自然同路。”
陶洲笑的仍旧无害。
“明日下山之前,我必将姑娘,平安送到沱口镇!”
苏见月惊讶,后退一步。
将袖口处的那一瓶防狼喷雾紧紧地攥着。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
他答得坦然。
“虽然不知,但通过传言,也能揣测几分!”
苏见月的脸色蓦的一沉。
“你我殊途,就此别过。”
折扇挡在了她的身前。
陶洲依旧在笑。
笑得如同白纸,人畜无害。
一个人的眼睛,其实是会骗人的!
苏见月再次后退。
“晋州陶家岭?”
她生疏道:“我虽不知你这地址究竟是真是假,但,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人,欠你的房费,自然会送到你的家中。”
苏见月再往前走。
陶洲的折扇再次落在了她的身前。
“姑娘何须如此戒备?如今,天下正当乱时,陛下手中,缺精兵,少良将,在下,识文断字,也算是略通古今,在下只想要姑娘替在下引荐一番,作为交换,在下会将姑娘带去您想去的地方。”
“我要如何信你?”
陶洲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此物乃在下游历四方,最为重要的依仗,倘若姑娘不信,此物可暂且交由姑娘保管。”
陶洲手中,拿着用一块青玉。
上面雕刻着什么,苏见月看不太懂。
但认出来了,刚才,陶洲就是用这块玉佩,将她从城门处带出来。
并没有受人刁难。
苏见月上手接过玉佩。
陶洲的眼睛再次泛起笑意。
“走走走,此处距离沱口镇,大约一百里路,姑娘应当会骑马吧?”
苏见月迟疑地点头。
“嘘~”
陶洲嘴巴一动,一匹高大的灰色骏马,从路边的林子里飞速窜出。
“哎哟,我的心肝儿!”
陶洲张开双手,迎接骏马到来。
那匹马儿,像是有灵性一般。
停在了陶洲的身前,任由陶洲抚摸它垂落的鬃毛。
“心肝儿,你媳妇儿呢?”
马儿嘶鸣。
丛林中,又跑出来一匹白色的马匹。
“哎哟,宝贝儿,接客接客啦!”
他兴高采烈地向苏见月介绍自己的这两匹马。
“看看,我的座驾,是不是格外的英武不凡?”
苏见月试探性地摸了摸白色马匹的鬃毛。
那匹白马并未反抗,而是乖顺的,任由着她摸。
陶洲又道:“我这一匹叫做心肝儿,你那匹叫做宝贝儿,这一路上,幸亏有它们,我才不至于寂寞。”
“你一个人,骑两匹马?”
她仍旧没有放下戒心。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她出现在客舍,没钱付账,刚好遇见了他。
而他,神通广大地带着她出了城,又刚好有两匹马?
“它们是夫妻,伉俪情深,我此番出门,短期内定然回不去,我总不能硬生生拆散这对恩爱夫妻,让它们天各一方,饱受相思之苦,郁郁而终吧?”
苏见月:“……”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她翻身上马。
“那便走吧!”
眼前恰好是一条三岔路口。
苏见月问道:“走哪边?”
“一路往东。”
苏见月:“……”
她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