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在范增的注视下,项燕目光凝重的微微颔首:“这种硬实力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虽然我军人数较多,但是用同样的人数和阉狗对攻,那毫无疑问,最终战败的肯定是我军。”
“就是用翻倍的人数,二打一的和阉狗对攻,那我军都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也有很大可能会悲催战败!”
“这个情况下,我军根本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
项燕十分苦涩的说道:“尤其我军的主要主力是水军,而阉狗选择打陆战而不是水战,所以我军的水军此时此刻无法帮上太大的忙。”
“总不能让水军下船步战吧?”
项燕微微耸肩:“那不就等于是自找着被阉狗屠戮呢!”
“这的确是无奈之举。”
范增微微颔首,苦涩的一声长叹:“阉狗是气势已成,麾下精兵强将很多,可用之人也很多。”
“现在阉狗的情况,和之前第一次潼关会战和第二次潼关会战时,已经大大的不一样了。”
“曾经打潼关会战,阉狗麾下的兵马就那么一点,可用的将领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我们可以很轻易的,直接把阉狗逼的左支右绌,好几次都只能亲自上阵的鼓舞士气。”
“但现在,阉狗麾下的禁军王牌主力便足有六七万人!”
“普通禁军,更是有着二十多万人!”
“再加上州县兵和后勤的辅兵,这就更没法计算了。”范增苦涩叹息:“这几年,我们是越打越弱,反而阉狗却是越打越强!”
“这没办法啊。”
项燕叹息着说道:“阉狗占据了关中和中原以及幽燕与齐鲁,整个大奉,阉狗已经拿下四分之三了!”
“这波如果他要再拿下我们楚地,那阉狗就等于彻底一统天下了。”
“也就唯有辽东还在北狄国手里了。”
项燕看着气势汹汹的,战斗力十足的朝廷禁军:“但若是我们楚地覆灭了,北狄国能够抗住阉狗的猛攻?”
“我看玄乎!”
项燕摇了摇头:“阉狗,终究是大势已成啊!”
“唉!”
范增一声苦涩的长叹:“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的,狠狠和阉狗斗一场的,玩命的报答楚王殿下的知遇之恩了。”
“无非一死而已。”
范增紧握拳头:“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溅阉狗一脸血。”
“要让阉狗知道,我们楚地的将士,是有着骨气和血性的!”范增目光灼灼:“阉狗,他休想轻易的拿下楚地!”
“嗯,也只能如此了。”项燕重重颔首:“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交代了后事。”
“这一战,就是不胜既死!”
项燕笑道:“将军难免马上死嘛,能够死在这么一场辉煌的大战中,我也算是没有白活,算是死得其所了!”
“这倒也是哈。”
范增同样笑了:“我也这个岁数了,同样没几年好活了。与其老死病死在床榻上,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和阉狗同归于尽。”
“即使无法斩杀阉狗,也要让阉狗吃点亏!”
“杀!”
想到这里,范增直接带领后军刚刚收拢的一万溃兵,绕路杀向朝廷大军的后方,意图缠住林逸晨引而不发的天雄军,为项燕争取斩杀林逸晨的机会。
“叶兄!”
在范增怀着必死之心的带人离开后,项燕目光凝重无比的,看向迈步走来的叶睿明:“现在我楚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你可准备好了?”
项燕紧握叶睿明手掌:“若是你可以斩杀阉狗,那接下来一切都好说,我们楚军便可以反攻朝廷禁军,引来辉煌大胜。”
“若是你无法斩杀阉狗,那我们楚军这次便必败无疑,郢城也会失守了。”
“同样,我也会战死了!”
项燕目光炯炯的看着叶睿明:“叶兄,拜托了!”
“项大将军请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你现在可以把阉狗引来了。”叶睿明冷笑:“只要阉狗敢踏入我的剑阵,给我半个时辰,我就一定会要了阉狗的命!”
“明日就是项大将军的六十岁寿辰了,是吧?”
“这样吧,我保证用阉狗的人头,来为项大将军贺寿!”叶睿明笑道:“如此,项大将军可否满意?”
“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叶睿明的话,项燕顿时兴奋大笑:“若是我的寿礼上,真有阉狗的人头,那这绝对是最好的寿礼!”
“叶兄,没什么好说的,我就等着你把阉狗的人头,交给我了!”
“我要把阉狗的人头,做成酒杯!”
项燕大笑:“然后用它,和所有人喝酒!”
“从而彰显我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