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走出办公室时,陈嘉宝和叶听晚刚好端着咖啡过来。
叶听晚递了一杯咖啡:“谈完了?需要聊聊吗?”
南宁接过咖啡,淡淡道:“去楼下坐坐?”
陈嘉宝立即道:“这里花园里有个凉亭没什么人,咱们就去那。”
“嗯。”
三人一起到了凉亭。
坐下后,风吹得人很舒服,人也平静了不少。
就这么安静了十分钟。
陈嘉宝有些沉不住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白先生到底……”
死没死啊?
叶听晚笑道:“你说呢?”
“看来我还真的猜中了,我就说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那么说婚礼弄得满城风雨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可是为什么?”陈嘉宝不明道。
“敌在暗我在明,他要是不当众死一回,你觉得那些暗处的人会迫不及待的爬出来吗?”叶听晚分析道。
陈嘉宝托腮问道:“那现在算是爬出来了吗?我看出来的也就是白家和杨家呀,难道……”
她吃惊的看向了南宁。
南宁抿唇,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叶听晚起身靠着凉亭柱子道:“据我所知,白先生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当年他妈妈生病,他被送回了杨家抚养,杨家当时管事就是现在的杨总杨雅。”
陈嘉宝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杨总,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蛇盯着一样。”
“你说的很对,杨雅不是什么善类,表面上她替姐姐抚养儿子,但事实上……她要的可不单单是一个美名,还有白先生身上杨氏的股份。”叶听晚说道。
“这股份也不是说给就给的吧?白先生看着也不傻。”陈嘉宝回想了一下白弋的模样。
再给她八百个心眼子,她都斗不过白弋。
闻言,叶听晚看向了南宁。
“看人不能看表面,白先生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情无义的商人,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家希望他成为的样子,如果他母亲没有太看重感情,或许就不会抑郁,也会是一个完美的商人。”
“他当初去杨家也是为了安抚母亲,但谁也不知道他在杨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突然在杨家失踪了,据说是被绑匪绑架了。”
“白家和杨家出动了很多人去找他,跟竞赛一样。”
叶听晚的话让南宁回过神。
她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件事,当年她救白弋的时候,也问过白弋为什么会受伤。
白弋眼神总是很复杂,而且她帮白弋处理伤口时,也发现了他身上不仅仅有新伤。
还有旧伤。
结合之前杨少恒在她面前显摆的话,显然年少的白弋在杨家过得一点都不好。
恐怕是……虐待。
南宁抬眸盯着叶听晚,能感觉道叶听晚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听晚,你说两家跟竞赛一样是什么意思?”
“一个少年身上拥有白家和杨家双重继承人的身份,他活着,谁得到他谁掌控多一点,他死了,各自平分。”叶听晚淡淡道。
陈嘉宝哈哈一笑:“你在开玩笑吧?不说杨家,白家老爷子对白先生别提多好了,儿子都不管也要管这个孙子。”
叶听晚冷笑道:“那为什么白家要在白先生母亲生病时将白先生送去杨家抚养?这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退货。”
“不可能。”陈嘉宝依旧不愿意相信。
“杨然只要不死,股份还在她手里,她的儿子就没有太多的用处,就变成了一个皮球踢来踢去的。杨然一死,杨家和白家都跟着震动,白先生的身份就格外特殊,谁也不敢贸然动手。现在事故一出,自然有人按耐不住。”
叶听晚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当年自己经历过一样。
南宁心口一窒:“你是说白家和杨家除了他母亲,根本没有人在乎他?”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杨然一死,你妈怀个孕就能进白家大门?谁家的豪门进的这么轻易?你只需要仔细想明白一件事,就会发现你妈进门是必然的。”
“什么事情?”南宁皱眉道。
“白总正值壮年,他想要让一个女人给自己再生个孩子,太容易了,哪怕找个你这么年轻的都轻而易举,非要坚持娶你妈,然后你妈进门后,那些说他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人转身就将矛头指向了你和你妈,说你妈勾的白总连身份地位都不要了,你看还有谁去正儿八经说过白家的不好?况且……你妈的孩子不也没生下来吗?你妈敢说什么吗?”
这就是毫无背景的女人嫁进豪门的地位。
毫无话语权。
白跃平找别的女人进门,还要权衡利弊女方家庭的背景,但面对南慧……简直就是随心所欲。
时间冲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