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转身,沈松缓步走来。
他来谈生意,没想到遇到了抽烟的白弋。
白弋颔首:“沈总,别来无恙。”
沈松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了。”
“嗯。听说最近你生意很好,也恭喜了。”
白弋脸上没有快要结婚的喜悦,十分冷淡,顺势转移话题,显然不想谈论婚礼。
沈松顺势转口:“这还要谢谢南宁,她帮艾丽娅的客户设计了一款披肩珠宝,深受喜欢,艾丽娅刚好有几个项目想要找人合作,南宁就搭了一下桥,也算是我托这个徒弟的福了。”
白弋嗯了一声,垂眸抽了一口烟,心思不明。
沈松眸子微转,拿出手机,提及道:“其实艾丽娅跟我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事?”白弋语气极淡,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沈松找到了南宁设计的披肩珠宝,像是一件小衣裳,上面点缀着各种颜色的珠宝。
那位外国歌后穿着这件珠宝在台上舞动时,被不少人说成像是穿了精灵的翅膀。
白弋扫了一眼歌后穿在身上的效果,的确很有巧思,链接宝石之间的编织方法也是国内特有的。
难怪国外的人看着稀奇。
南宁的确是做这一行的料。
沈松笑道:“不错吧?但把它放平整更是别有洞天。”
画面一转,是珠宝平躺在桌面上的效果,看似特别的编织手法,其实放下后蕴藏着特别的图案。
沈松道:“像不像摩天轮?”
白弋一怔,重复着:“摩天轮?摩天轮?”
怎么会这么像他和那个小女生的约定?
沈松继续道:“艾丽娅说南宁的设计风格和一个人很像。”
一道身影浮现在白弋脑中。
“乔妗。”
“对,确切说是她早期的作品,你不觉得南宁摩天轮的设计和乔妗获奖作品旋转木马的设计有一些相似之处。当然这只是我们一些看法,设计上思想碰撞是很正常的,艾丽娅顺口提到,我也就这么一说。”
沈松这一说可不简单。
作为艺术方面的大师,他当然看得出异样。
但有些话不能说太直白,毕竟他也没有证据。
该说的说完,沈松收好手机,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多谢。”
白弋颔首,目送沈松离开。
他拿出手机搜索了那位歌后的动态,发现她在自己的网站上发了珠宝的全貌。
的确,太像了。
这时,冯承疾步走来。
“先生,你让我调查乔小姐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说。”白弋掸了掸烟灰,眸色阴沉。
“乔小姐曾经居住的地方已经旧城改建,全部拆迁了,要找到熟悉的人,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在拆迁名单上倒是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冯承说着递上了名单。
白弋打开文件,目光扫视,直到最后第二个名字。
吴芬芬。
南宁没有血缘的奶奶。
要不是白弋替南宁奶奶找医生,他根本不可能注意吴芬芬这个名字。
冯承解释道:“之前乔小姐来找你的时候,吴芬芬这个名字就在名单上,那片旧城乔小姐住在最东边,吴芬芬住在最西边,只是当时根本没有人认识她,殊不知她是南小姐的奶奶。”
“我特意问了一下附近依旧居住的老人,说南慧最早租就租住在那,后来巴结上了一个男人,经常看不见人,就留一个孩子在家里看家,就在吴芬芬的隔壁。听说因为这个孩子还被人报过警,这就和警局给你的卷宗对上了。”
“如果……”
冯承刚想说如果当初能知晓吴芬芬这个名字,那么南宁可怜的身世就会被发现。
或许那三年囚禁就可以避免。
或许白弋还是不信,但也不可能那么伤害她。
“为什么这些年吴芬芬一点动静都没有?”白弋蹙眉,呼吸莫名一顿。
他有感觉,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并非如他能掌控。
冯承走近道:“吴芬芬在三年前因为摔倒伤了脑袋,经过治疗后,她一直都被南小姐安置在青山疗养院,而疗养院前期的费用签单是……南慧,但后来因为拖欠医药费,吴芬芬被扔给了一家精神病院,后来是南小姐去找回来的,时间刚好是她离开你的时候。”
话说到这里,白弋也明白了,为什么南宁这三年肯如此忍受屈辱了。
南慧用吴芬芬逼的她只能就范。
而他却以为是南宁为了钱留下,又为了钱闹别扭,是她在犯贱。
他从来没有查过这些。
冯承都能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