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没有阻止,坐在床尾,回想着南宁刚才的问题。
他不回答并不是不想,而是他迟疑了。
他是商人,每一件事都会在脑中最快计算出利得。
显然让南宁怀孕,毫无利益可言,反而会给他惹麻烦。
但他却无法立即说出不想这么简单两个字。
这应该就是心理医生说的偏差。
他规划好的所有事情,因为南宁通通出现了偏差。
白弋揉了揉眉心,电话响起。
他扫了一眼号码,眼眸微沉,接通了电话。
“爷爷。”
“你回来一趟吧。”
“嗯。”
白弋光是听老爷子的声音,就知道杨少恒的事情传到他耳中了。
换好衣服,他走出卧室,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正在煮面的南宁。
南宁揉了揉腰,脸颊飘着浅浅的红晕。
白弋走近她,大掌覆在她的后腰,不紧不慢的揉了两下。
“走了。”
“嗯。”
南宁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垂着眸没什么情绪。
白弋不就是一直这样吗?
伴随着身后气息消失,南宁许久都没有回神。
……
白宅。
白弋下车,管家立即上前迎接。
“老爷子在花园。”
“嗯。”
白弋穿过前厅和长廊在花园看到正在侍弄花草的白老爷子。
老爷子拿着剪刀修剪花枝,看都不看白弋,开门见山道:“杨家那小子是你打的?”
“嗯。”
“白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
“看不顺眼。”白弋淡淡道。
“白弋。”老爷子加重了几分语气,“杨家和白家是姻亲,杨少恒是你弟弟,因为不相干的人,闹成这样像话吗?”
“我会处理好。”白弋冷声道。
“处理谁?”
老爷子转身,神色凝重的看着白弋。
白弋神色淡淡,眉眼危险逐渐笼罩全身,动作却依旧慵懒,慢悠悠点了一支烟。
烟雾上升,他反问道:“爷爷想处理谁?”
隔着白雾,白老爷子捏紧了手里的剪刀,倒是有些看不懂白弋的态度。
“南宁不能留,她妈不安分,以后一定会再生事端。”
“这世上女人这么多,杨少恒专挑南宁下手,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到底是杨家得寸进尺?还是白家有人安耐不住?”
白弋看破不点破。
他不信白老爷子听不懂。
白家最不安分的人就是白跃平。
当白弋坐上总裁的位置时,白跃平就一直想夺回一切。
白老爷子神色蒙上一层不悦:“白弋,他到底是你爸爸,你已经得到了一切。”
“我也失去了一切。”
“你……”老爷子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你和乔妗也在一起好几年了,要是你真的喜欢她,那就结婚吧,若是不喜欢,给些钱打发了,我会替你安排合适的人。”
“……”
白弋蹙眉。
老爷子语气威严,提醒道:“白弋,你要明白自己肩头的责任,不要任性妄为。”
话落,老爷子转身再继续修剪花枝。
他手里的剪刀对准了开得最好最娇艳的花朵。
“这花啊,非要自己长,开得再好也不在主杆上,只能……剪了。”
咔嚓一声,花朵坠入泥地,老爷子看也不看就踩了上去。
修剪完,老爷子再次看向白弋:“想好了?”
白弋面无表情道:“乔妗吧。”
老爷子嗯了一声:“也行,你找人好好教教她规矩,否则结婚后,丢的是你的人。”
“我知道了。”
“留下吃饭吧,我叫厨房做了你喜欢的饭菜,咱们俩好好聊聊。”老爷子道。
“嗯。”
白弋留下陪白老爷子用晚餐。
两人正打算喝两杯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老爷子,我不是故意的,我……”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居然是南慧。
她身侧还跟着白跃平。
白弋酒杯抵在唇边,眸色微动,察觉老爷子的目光,便毫无波澜的继续喝酒。
老爷子用力放下酒杯:“吵吵闹闹干什么?”
南慧立即低头躲到了白跃平身后,歉意道:“对不起。”
白跃平一看白弋也在,便想到了前因后果。
看着白弋的眼神似有不悦,但并没有发作。
他缓缓上前,佣人替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