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喉头翻滚,唇瓣龛动,吻得又凶又急。
南宁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在了车身上。
车子上还有余温,熨烫着她的后背,可她的心却冰凉一片。
仿佛有人用针密密麻麻的戳着她。
她抵住了白弋胸口推开两人距离,愤怒的瞪着他。
“你永远都是这样。”
“是。那又怎么样?”
白弋毫不避讳承认,眼底沉黯,眸光深邃似潭。
就连欲望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都毫不掩饰。
南宁望着她,唇线紧抿,愤然转身。
但突然的头晕让她整个人都向后倒去,她才想起自己也被人打晕过。
刚才一直撑着精神应对一切,现在终于绷不住了。
白弋将她横抱而起,垂眸询问道:“怎么回事?”
南宁撑着头,说不出话来。
他打开车门,将她放了进去,又是一阵眩晕,她压着胸口干呕一声。
白弋脸色阴沉,压着嗓音:“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但没有听出嫌弃之意。
南宁攥紧他的手,直犯恶心。
然而这时,一个服务员跑了过来。
“白先生,乔小姐喝多被一个男宾客缠上了,我们怎么拉都拉不开,乔小姐让我们过来找你帮忙。”
闻声,南宁克制着恶心,抬眸望向白弋。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显露出一丝不悦,至于其他的神色,她也看不真切。
直到晕眩再度来袭,她下意识的拽紧了白弋的手,想要缓一缓难受。
但她的手却被白弋拂了下去。
她整个人随着心一起往下沉,最后像是失去了控制倒在了车座上。
白弋侧身,淡淡道:“来了。”
他没看南宁,直接走了。
南宁咬着牙半撑着身体,苦笑一声,直接呕了出来。
看着车门上的呕吐物,她眼底漫上了水汽。
总是这么不争气!
总是这么狼狈!
她抽了纸巾想去擦,快步走来的冯承拉住她。
“南小姐,你别动,我等下叫人清理就行了,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没事,我自己走。”
南宁用纸巾擦了擦嘴,撑起身体下了车。
走出去几步后,她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了冯承面前,将脖子上的玉兰花项圈还给了他。
“替我还给白先生,告诉他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南小姐,其实……”
南宁不想听,直接走了。
但她刚走出酒店停车场就晕了过去。
耳边传来纷杂的呼救声,随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冯承将项圈锁进了保险箱,喊来保镖将东西送回保险库。
自己则去找了白弋。
白弋看到冯承过来,脸色冰冷:“她呢?我不是叫你跟着她?”
“南小姐不愿意,自己走了。”
冯承无奈的看着白弋。
白弋推开怀里的乔妗,直接站了起来。
乔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抱住了他:“白弋,你别走,我好害怕,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求求你了……”
冯承为难的看着白弋,其实他想说南宁的状态比乔妗差太多了。
乔妗说是喝多了被人骚扰,可现在除了头发丝乱了,全身完好无损。
但南宁的脸色真的很差。
可他只是助理,是无法左右白弋的选择。
最后,白弋还是抱起了乔妗朝外走去。
门外恰恰是一群早有准备的记者。
白弋冷眸扫过,记者乖乖退后避让。
……
回到别墅。
白弋将乔妗放在了床上,转身就要走。
乔妗的身体在柔软的床上弹了一下,眼中满是失落和僵硬。
她以为白弋抛下南宁选择自己,是因为在乎自己。
可她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乔妗奋然起身,从身后抱住了白弋。
轻薄的礼服,将她整个曲线都压在了白弋宽阔的背上。
“白弋,别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深深爱着你。”
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乔妗都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只为留住眼前的男人。
白弋却沉默不语。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着一丝冷意,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的腹肌,无时无刻不再挑逗女人的神经,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