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妗想要黄钻首饰,就是去为了出风头吧。
她应该知道不管是白老爷子还是杨氏长辈,并没有人赞同他娶她。
若是真的爱他,应该会这种场合收敛锋芒才对。
那个守护他的小女生最终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白弋将白玉兰首饰的盒子递到了南宁手里:“就这个。礼服……”
南宁摇头:“礼服我自己搞定就行了,不用那么复杂的。”
她不想去杨家耀武扬威。
白弋嗯了一声,目光却迟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南宁察觉后,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刚才吻得太过头了,她没办法像白弋一样若无其事。
她低头将剩下的珠宝装回了箱子,合上箱子。
“白先生,慢走。”
白弋的目光没有得到回应,他心里有种失望的情绪在膨胀。
但他没有像以前一样逼迫南宁承受。
而是缓缓坐下。
“不确定外面的人有没有走, 再等等。”
南宁想了想嗯了一声。
随后她借口躲进了厨房,磨磨蹭蹭半天才端着茶走到了外面。
白弋并没有察觉她,压着伤口的位置靠着沙发,眉心处堆着一层郁结,像是在克制忍耐什么。
他身后摸了摸口袋,似乎没找到药,所以抽了一支烟出来。
看到他犹豫要不要点烟的时候,南宁才赫然想起一些事情。
在别人家,白弋似乎不抽烟,不然就是站在窗台边上吹着冷风抽。
他身上总有一种阴郁的矛盾感。
但南宁没多想,上前抽了他指间的烟。
“你受伤了,不能抽烟,我有止疼药,你等一下。”
南宁拿了药,又将白弋的茶换成了温水。
白弋吃完药,不一会儿脸色明显放松了一些。
南宁坐在对面,沉默了良久才问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一室寂静。
南宁知道自己逾越了。
对面的是白弋,不是别人,他不会和她说这些的。
她用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不用说。”
白弋抿了一口温水,也不知道是水温适合,还是周围的气息适合,总之这一刻是他半年来最舒心的时候。
就连空气里都带着香甜的味道。
他淡淡道:“机场被人捅了一刀。”
南宁手里的茶杯颤了一下,扫了一些茶水在身上,却没有顾得上,只是吃惊看着白弋。
他的语气好像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要没有要他命,什么都不重要。
南宁想起了他十几岁年少时突然闯入她世界的画面,好像也是浑身带伤。
即便奄奄一息,脸上带着脏污和血迹都那么漂亮,嘴巴还又毒又损。
“是谁?”南宁小心翼翼问道。
“是……”白弋迟疑了,心里不想把南宁也牵扯进权势斗争,“不知道,在查。”
南宁点点头,嘀咕道:“你怎么总是受伤?”
白弋没听清,只是大约听到受伤二字。
“你说什么?”
“就是……”
南宁觉得眼下倒是一个时机,说明十年前的事情未尝不可。
可她刚开口,白弋的手机就响了。
白弋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乔妗。
南宁眼神暗了几分,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她现在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白弋根本不可能相信她。
况且白弋要娶乔妗,当年承诺要娶她的话现在说了又如何?
白弋察觉南宁垂下的眸子,便起身去接电话了。
不过房间很安静,南宁还是听到了一些乔妗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
“白弋,谢谢你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
“嗯。”
来的路上,白弋收到了乔妗示弱道歉的消息,表明不要珠宝,想要一套礼服。
白弋同意了。
既然要给,白弋也不可能随便给,所以让冯承联系高奢品牌给乔妗自己选择。
乔妗就是为了这件事打电话来的。
白弋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随后,又坐回了沙发上。
但南宁的脸色已经变了。
南宁喝了一口茶,极其平静道:“乔小姐也参加宴会?”
“嗯。”
“也好。”
南宁嘴里的茶变得格外的苦涩,她也不知道自己夹在其中算什么。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只当是为了奶奶才去参加的宴会。
一通电话,打断了原本和谐的气氛,南宁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