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听了白弋的回答,神色间透露着一丝诧异。
但很快,她对着白弋伸出手:“一言为定。”
白弋从南宁的脸上看到了迫不及待。
原来这三年,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为了生存利益。
他以为……
算了,这世上本就没有感情的。
白弋起身时还是觉得身体莫名沉重,但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扫过南宁抬起的手,冷然转身离开。
最后,南宁被批评教育一番后,放了出来。
她走出警局,看到了台阶下等待的顾闻景。
顾闻景沉着脸走来:“你太冒险了!”
南宁却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我赢了,我终于不用和白弋纠缠了。”
她自由了。
现在的她想要大笑转圈圈,但她一晚上没睡,才转了一圈就倒了下去。
还好顾闻景伸手抱住了她。
“还好吗?”
“顾医生,你放开我吧。”南宁道。
“别逞强了,现在你就是我的病人。”
“嗯。”
南宁的确脚软。
顾闻景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伸手将南宁揽入怀中,朝着车子走去。
两人的背影俨然是一对恩爱情侣。
后方的车上。
白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刚才在警局,他甚至觉得南宁离不开他。
现在才发现,南宁离开他竟然如此高兴。
冯承小声道:“先生,走吗?”
白弋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没由来一句。
“冯承,刚才我不想答应的。”
“什么?”冯承不明。
“去白宅。”
白弋看着车窗外,漆黑的眸子里不见半点波澜。
……
白宅。
管家接到通知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到白弋,规矩上前。
“少爷,老爷子在茶室等你。”
“嗯。”
白弋径直走到了茶室,推开门里面茶香四溢。
茶桌上冒着热气,中间的茶宠是一尊昂首的麒麟,身上冒着热气,颇有腾云驾雾之势,象征着财富。
白老爷子松了松身上的练功服,沉声道:“今儿怎么想到回来看看?”
白弋没有立即回答,缓缓落座,给老爷子倒茶。
“爷爷,喝茶。”
“嗯。”
老爷子端茶放到鼻下闻了闻。
白弋却垂着眸把玩着茶杯,冷声道:“南宁的卷宗呢?”
老爷子的茶水洒在了素白的练功服上,脸色沉了片刻。
“她说的?这丫头的心思比她妈的还要深。”
“为什么不告诉我?”
既然老爷子这么说,那卷宗给不给白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子承认藏了卷宗。
老爷子瞥了一眼白弋,重重放下茶杯,茶水四溅,上好的茶就这么废了。
他眼神犀利道:“急匆匆过来,就为了她?”
白弋捏着茶杯默认了。
老爷子不悦道:“难道让别人知道你爸爸喝多了虐待一个小孩子吗?他如今事事不如你,你就给他留点体面在身上。”
茶室氤氲热气,却因为这句话陷入了司机。
白弋一直觉得老爷子是最懂他心情的人,也是曾经最不愿看到他妈妈离世的人。
现在看来,白老爷子和白跃平毕竟是亲父子。
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千夫所指。
“所以这些年,你明知道我在针对南宁,你也不说?”
“南慧和南宁是母女,你妈病情加剧就是南慧刺激的,有其母必有其女,谁能说这件事和南宁无关?况且现场只有南宁一个人!要怪只怪他妈是南慧。”
白老爷子说的理所应当。
白弋的脸色却一寸一寸冷了下来,他冷声重复着顾闻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是因为伤害南宁不需要代价对吗?”
“针对南慧,白跃平会和你心生间隙。当初她怀孕逼宫的事情也会被闹出来,白家只会颜面无存。”
“可你知道我一定会彻查此事,你就把南宁送到了我面前,任由我发泄。”
“所以最合适的替罪羊就是……南宁。”
“一个完美的罪犯,因为她就在现场。”
白弋每说一句话,茶室的气压就低一分。
就连老爷子的脸色都僵了起来。
但老爷子毕竟见惯了大场面,他给自己添茶品茶。
徐徐开口道:“白弋,商人要从利益出发,目前看来,这样做对谁都好,你对南宁做的事情,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