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自诩独立自强女性的乔妗,此时此刻眼泪婆娑,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当着白弋的面剥离了坚强的外表,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捧到了白弋面前。
她哭诉道:“自从我回来后,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们是未婚夫妻,我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爱,难道有错吗?”
“你真的以为我愿意铤而走险吗?可某些人总是不知廉耻的接近你,我真的快要疯了。”
“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阿姨那样了,我爱你,我爱你爱到疯狂,才会想到买通佣人对你下药,让我们能愉悦的在一起。”
“可我哪里知道她会弄错?”
“的确是我蠢,居然会想着和一个下贱小三的女儿一争高下。”
乔妗落泪了。
白弋背对着南宁,看不清神色,但看到乔妗哭出来后,他就没了下一步动作。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动容了。
南宁脸色难看的僵在楼梯上,脸上火辣辣的疼,那些欢爱留下的痕迹像是火星子一样烫得发疼。
她最恨的就是成为南慧那样的女人。
可她却还是伤害了另一个女人。
不管乔妗城府多深,可她的的确确是白弋昭告天下的未婚妻。
她深爱这白弋。
而南宁……却是破坏者。
南宁腿一软,坐在了楼梯上,觉得全身都在疼。
楼下。
乔妗掀眸扫了一眼楼梯。
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在院子附近等着,从正午等到了太阳下山。
南宁并没有离开。
所以南宁一定在这个房间。
她这么大声的控诉足够让南宁听到了。
不知羞耻的贱人,被别人说成这样,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活该。
居然敢抢她的男人。
乔妗微不可察的眼神,还是被白弋捕捉到了。
白弋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女佣,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女佣脑子一团乱,根本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用力点头。
“是,是,乔小姐就是这个意思,是我太笨了,弄错了酒才让南小姐误食了。”
乔妗立马露出坚毅强忍的表情,哽咽道:“白弋,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可是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嘴上说要走的南宁,最后还是叫人去喊顾少,她肯定感受到了酒的感觉才对,怎么会找别的男人呢?”
适当的提醒,就是为了让白弋误会。
果然,她还是看到了白弋眼底的沁寒。
南宁啊南宁,被白弋碰了又如何呢?
依旧只是个靠身体的贱人。
“你胡说!”
南宁听到这里冲下了楼。
看着来人,女佣吓了一跳,白弋居然把她带到了这里?
一时间,女佣都看不懂眼前的状况了。
刚才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无比紧张。
乔妗立即垂眸警告了一眼,然后故作吃惊的指着南宁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宁看着她,干脆利落道:“乔小姐,说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乔妗一顿,满眼嫉恨,却不知道反驳。
南宁指着女佣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找顾少的?我让你帮我打120!你却不肯接我的手机,一直等我难受万分才转身离开嚷着要找顾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我们俩?”
女佣颤抖道:“我,我……”
乔妗担心她乱说,连忙道:“南宁,你就是误食了助兴酒而已,最多让你觉得身体有点发热,怎么可能连电话都不会打?你这么说分明是要说我诬陷你,可我已经承认了酒的事情,我难道会给自己喝这么烈的酒吗?”
“……”
南宁握拳,与乔妗四目相对。
乔妗眼底没有歉意,更没有愧疚,只有高傲的得意。
是的。
她当然要得意了。
南宁的酒劲早就过了,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她只要咬定是误食,谁能怪她?
这酒本来就是她给自己和白弋准备的。
乔妗看南宁说不出话来,目光刚好锁定了她耳畔祖母绿的耳坠。
脑中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走到了白弋身边,看了看他冷漠禁绝的脸。
故意道:“南宁,你这不是好好的?瞧你浑身这么漂亮,尤其是这对耳环,喝多了都不离身,可见多么宝贝,送你的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南宁愤怒道:“乔小姐,请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的是……”
“够了!”白弋眯眸,冷冷打断,目光死死盯着南宁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