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像是看戏似的,伸长脖子看着假山边上的影子。
严云华脸色铁青,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白跃平开始添油加醋。
“家里佣人绝不敢这么大胆,难道是……”
白老爷子脸色一沉,已经猜到了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心知肚明却不敢多言,只能盯着那假山,看好戏。
乔妗站在旁边轻笑,就等着看众人怎么戳着南宁的脊梁骨骂。
敢在白老爷子和严云华面前勾搭顾闻景,南宁以后别想在京市生存。
然而。
就在南慧兴冲冲去抓人时,顾闻景直接站了出来。
“什么事?”
“哟,顾少啊,我没打扰你好事吧?”南慧得意道。
“什么好事?”顾闻景反问道。
“还藏着呢?赶紧叫你身后的人出来吧,你们年轻人真是一刻都等不及,差点惊扰了老爷子,赶紧一起出来道个歉。”
南慧就差对着顾闻景身后喊南宁的名字了。
顾闻景却不紧不慢道:“白太太,你是喝醉了吧?我身后有什么人?你自己别看花眼了。”
南慧一愣,越过顾闻景朝假山里面看。
“不可能,明明地上两个影子。”
顾闻景挪动脚步,站在了一人高的树苗旁边:“你是说这样吗?我就是看着树长得比年前高了不少,才凑近看看,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一刻都等不及了?要不你说说,我这里应该有什么人?”
“我……”
南慧抿唇不敢再说什么。
一旁的乔妗难以置信的往前冲,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
但快要到人前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下了脚步,又退了回去。
她不能出头。
可即便她如此快速的停下脚步,还是被顾闻景看到了。
原来是她。
她倒是真的如白弋所言,挺能干。
顾闻景当着众人的面,让开路,展示了身后。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看到花园景色不错就停下观察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严云华表情舒展,笑道,“就是有些人,自己脏看什么都脏,我家闻景从小礼教严苛,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乱来?”
“你,你什么意思?”南慧有些沉不住气。
“白太太,我可没说你,你不用对号入座。”严云华轻嗤道。
“你这个……”
“够了!”白老爷子训斥道,“吵什么?成何体统?逛园子就逛,不想逛给我散了。”
南慧和严云华立即没了声音。
白老爷子威严转身,锋利的瞪了一眼白跃平。
看看他娶回来的女人,丢人现眼!
白老爷子离开后,众人也不敢逗留,纷纷散去。
顾闻景离开时,在乔妗身侧停了一下,垂眸冷睨一眼才离开。
乔妗背脊发凉。
她才发现一向待人温柔的顾闻景也有可怕的一面。
等人散了,她才敢用力呼吸。
她不明白,佣人明明说事情办好了,为什么顾闻景和南宁没在一起?
南宁呢?
乔妗看向周围,猛地发现一件事情。
白弋呢?
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没见到他的人。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乔妗转身朝着白弋的院子跑去。
……
白弋的院子最僻静,曾经是他母亲静养的地方。
小院中种了一片竹子,竹林里是一个小巧的亭子,隐隐约约能看清楚大概。
亭子前是一口缸,水质清澈,两朵睡莲卧在上面,两条鱼儿正游的欢。
白弋就连乔妗都没让进过,却下意识把南宁带了进来。
他将南宁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
石桌冰冷,刺激的她身子一缩,缩进了白弋的怀中。
白弋一顿,垂眸盯着脸颊绯红的南宁。
南宁蹭了蹭他的胸膛,脸颊隔着衬衣摩挲着他的胸口,令他眼底深沉,呼吸跟着乱了。
“好难受。”她娇娇的嘟囔一句。
比起往日对抗白弋的调子,这声音甜到发腻,腻得他心里一片黏稠。
白弋低头,哑着调子道:“想要了?”
以他对南宁的了解,即便是真的扛不住,她也不会说出来。
她总是这样,身体承着欢,心里永远不甘。
可这次却不一样。
她眯着眼睛,点点头:“嗯。”
其实南宁很难受,可面前的气息熟悉到她似乎习以为常了。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