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宁几乎花光力气才嗯了一声。
不愿意。
她抬眸看着白弋,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喜欢他了。
曾经即便是痛苦,都会有所期盼的目光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白弋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但是他解释不出来。
只能说很反常,异常的心浮气躁。
就连滚烫的烟头被他掐进了掌心也毫无知觉。
南宁却像是释然了一般,淡淡道:“所以你以后不用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羞辱我了。”
白弋听出异常。
“什么意思?”
“钱。反正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南宁不敢说的太明白,毕竟现在房子里只有他们俩。
力量悬殊太大了。
她的身体完全经受不住新一轮的折磨。
白弋是聪明人,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那些钱,不就是给她又拿走,玩弄她罢了。
然而,白弋却觉得她话中有话,像是暗示他这次没给钱。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说完,白弋也懒得给卡了,直接给南宁转了十万过去。
他戏谑道:“够吗?下次直接点。”
即便南宁刚才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深呼吸,看到白弋无所谓的轻贱和鄙夷,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去扶灶台稳住身体时,手却像是抽了一下,直接打在了锅上。
咣当一声,刚煮开的面倾下而下。
南宁的身体本就有点不受控制,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锅汤洒向自己。
下一秒,她腰间多了一只手将她往旁边拉,以至于大部分汤都洒在了这条手臂上。
恍惚间,她看到白弋深深蹙眉,关闭灶后,甩了甩手臂,然后用冷水冲了几下。
“你会不会躲?”
非常简单的一句责备,像是点燃炸药的火星一样。
南宁瞪着他,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放过我不行吗!放过我!啊!啊!”
白弋一怔,伸手去抓南宁。
南宁抓起菜刀就对着他:“我到底要说什么做什么,你才能放过我?我没有杀人!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逼我!”
她抓起到挥舞了起来,直到刀砸在了门上,她才放弃般躲开白弋,冲回了卧室躲了起来。
白弋站在原地,盯着那把嵌入门板的菜刀许久。
而周围都是他最讨厌的泡面味,就连他身上都是。
让他直犯恶心!
上流圈,最会的就是看人下菜碟。
高位者永远是享受一切的人。
而不受重视人,就连佣人都会欺负。
白弋的噩梦就是被佣人抓着塞进嘴里的泡面。
只因为他母亲连外面的小三都比不上。
他想过等他夺回一切,就带走母亲,可惜母亲没能等到这一天。
他毁了南宁。
南宁何尝没有毁了他?
关上厨房的门,白弋脱掉了西服和衬衣,劲瘦的体魄暴露在空气中危险而有张力。
只是手臂上红了一截。
他随便冲洗了一会儿,站在阳台点了烟。
吐出烟雾的同时,拨通了顾闻景的电话。
顾闻景像是知道他的来意,直接道:“我和南宁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她身无分文的时候帮了她一把。”
白弋含着烟,声音沉沉道:“你被她骗了,她手里起码有一千多的奢侈品,身无分文只是她接近你的手段。”
“白弋……你觉得我真的蠢到看不出一个人有钱没钱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色眼镜你戴了三年了。”
“……”
“白弋,你不信她,也不相信我吗?我和她清清白白。”顾闻景的声音十分坦荡。
他也没有必要骗白弋。
电话安静了片刻,白弋抽了一口烟。
“闻景,一个人的情绪什么时候会突然激动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都一样。”
“白弋,这个你比我更清楚,你是想要求证什么对吗?当一个人受了刺激就会这样,或者是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是南宁?”顾闻景问道。
白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闻景叹了一口气:“上次见她,我就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她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时而又能感受到快乐,时而又极度恐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嗯。挂了。”白弋作势要挂电话。
“白弋,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你答应我一件事,做什么之前思量一下再下手。”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