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随即突然断了线。
白弋微微蹙眉,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全完不顾南宁还在他腿上。
咚一声,南宁的膝盖磕在了地板上。
双腿发麻的瞬间,她只能趴在沙发上咬着牙缓和。
白弋只是居高临下扫了她一眼,像过去一样,抽了一张卡扔在了沙发上,转身就走。
轻贱至极。
南宁没有吭声,眼底宛若嘶吼后的猩红,参杂着无力。
她知道自己说了那么多话,白弋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压根就不在乎。
白弋从不是个好人,他一直是贵圈的异类。
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贵圈的少爷讲究教养和脸面,很少明面上撕破脸。
但白弋不一样。
手段狠厉绝情,性格阴晴不定,又多疑。
却又拥有足够匹配的实力,让人忌惮。
老天对他是偏爱的。
可南宁却受够了这种被人摆弄的日子。
在白弋走出门的刹那,南宁撑起身体,将卡砸在了他的背上,用力关上了门。
随后。
她瘫坐在地上,除了脱力之外,竟然还有一点舒坦。
门外。
白弋捡起卡插在了门把手上,敲了敲门。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穿透进来,命令道:“卡放门上了,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乖乖回去,明天晚上九点我要见到你的人,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呵。
南宁用背抵着门,胸膛因为气愤用力起伏。
却不知道还能怎么反抗。
报警吗?
太傻太天真了。
因为南慧早就断了她这条路。
南慧作为母亲警告过她。
“白弋是白家的继承人,也是现在真正的掌权者,你要是敢去报警,我就让那老太婆尸骨无存!”
……
别墅。
白弋刚进门,忠叔就快步走了过来。
“乔小姐洗澡的时候滑到了,我已经请了顾医生过来。”
“嗯。”
白弋嗯了一声,目光却盯着手机。
以往这个时候,南宁一条条刷卡记录早就发过来了。
今天却没有动静。
白弋发了句话。
「不够?」
结果这两个字旁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很好,依旧把他拉黑了。
南宁真的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弋面无表情收好手机,径直上楼。
推开房门,顾闻景刚好在收拾自己的药箱。
两人还没打招呼。
床上的乔妗便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到白弋身边,挽住了他。
“我没事,让你担心,就是洗澡的时候心不在焉,滑了一跤而已。”
听着乔妗的语气,顾闻景蹙了蹙眉,不着痕迹道:“我病人挺多的,就先走了,以后让忠叔多备点碘伏。”
言外之意就是,他再晚点来乔妗这点擦伤就该愈合了。
顾闻景一直都不喜欢乔妗,可架不住乔妗对白弋有恩。
只能眼不见为净。
白弋听懂了,扫了乔妗一眼,淡淡道:“我送你。”
乔妗抿唇,后退一步。
两个男人,哪一个她都招惹不起。
本来摔一跤,他就是想让白弋怜惜她而已。
谁知道忠叔二话没说,就联系了顾闻景,让她直接在白弋面前丢了人。
那天她搬进来的时候,也是忠叔不愿意让她第一时间进入主卧。
这老东西有点东西。
目送白弋和顾闻景离开房间,乔妗察觉到了顾闻景的欲言又止。
像是有什么话要对白弋说。
她担心顾闻景说她什么,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两人就在楼梯口谈了两句。
“白弋,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顾闻景盯着他,带着几分试探。
“没有。”
白弋靠着扶手,双手插在裤兜,慵懒又诱人。
“因为南宁?你都订婚了,该收收心了,当年你妈的情况,我早就和你说过,她的抑郁症非常严重,几乎到了一心求死的地步,或许南宁和她跳楼只是巧合。”
顾闻景轻缓劝着。
他和白弋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白弋的痛苦,所以不希望白弋永远痛苦下去。
白弋微微抬眸,墨眸黑沉沉的盯着顾闻景。
“什么时候你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