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春水呆站在门口,目光不住地在院中游来荡去,一会看看天上云,一会望望地上草,看起来闲散慵懒,实则一颗心都在惦记着某人。
凤冷夜静静地在窗边站着,目光幽深深远,似是在琢磨着很棘手的事情。
安子陵忽然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奇怪,最近怎么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天气?”
这几日天气晴朗,阳光妩媚,的确是应该让人心情舒畅的日子。可是屋中的这几人,看起来心情都不怎么舒畅……
安子陵刚才忽发一句感慨,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接话,于是便不耐烦起来,“我说你们接句话好不好?不能总是只让我一个人说吧!”
凤春水见安子陵有些不耐了,便懒懒道;“你不是知道我受伤了嘛,暂时不想说话。”
“请问你伤的是嘴吗?”安子陵紧接着讽刺了一句,带着郁闷的表情道:“还是说你要保存体力和唾沫,一会等对门那女人醒来之后再和她骂上几百回合?”
凤春水将头扭向他这一边,“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跟她战了几百回合了?你昨天又不在这里。”
“拜托我也是有耳朵的好吗?这府衙的下人们整天
说的净是你和那女人骂战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安子陵哼了一声道:“出门在外也不知道谨慎一点,丢人都丢到河对岸来了。”
“吵架是我的错吗?”凤春水听连安子陵都开始嫌弃自己了,他很是不平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德行,告诉你吧,昨天那个情况只是吵架没打起来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倒来数落我来了。”
“就是因为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德行所以才嫌弃你的好不好?你明知道她跟个炸弹一样一点就着,还总招惹她干嘛?”
“拜托不是我招惹她是她招惹我的好不好?”
凤春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万分憋气啊,怎么这大宝如今就只向着外人了?
安子陵跟凤春水说上几句,将头朝外望了望,“奇怪了,怎么那女人还没起榻?”说完这话,回头朝窗边的凤冷夜道:“她昨晚上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是啊,昨晚上她将凤冷夜的衣服挂在树上然后讽刺一番之后便关门睡觉了,可是为什么这都到中午了那边还是没动静?
凤冷夜抬眸朝对门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幽幽道:“昨晚你不是给她看伤去了吗?怎么样?”
“啊?哦。”安子陵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是怎样落荒而
逃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挺好的,恢复的很不错。”
“是吗?”凤冷夜淡淡问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安子陵想要转移话题,冲着凤春水便道:“我说门边那位,你一直杵在那是想要干嘛啊?你说你四哥站在这里是想要往对门看那也就算了,问题是你也杵在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在看谁?”
一句话将凤春水说得不自然起来,“谁说我在看谁了?看天不行吗?看云不行吗?非得是看人才行?真是狭隘。”说完,目光朝东面的那间屋子一瞄,脸上颇有些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