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笼中的男人居然沙哑着嗓子开口了。
“谋反?天子一位,从来都是男子担任,姜离一介女流,却坐在了那个位子上,若是你会服么?”
钱谋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
“注意你的身份,你已经不是亲王!再者说,陛下虽为女儿身,但其能力与先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今日身在此处,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恭亲王同样还以冷笑。
“成王败寇,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我虽败,却也不是败在你们这些人手里,你们又何须得意?”
顿了顿,他又道。
“我听闻,那女人手下出了个谋士,我在乾州的那些事情,皆是他一手策划,可有此事?”
钱谋傲然道。
“是又如何?”
恭亲王沉默半晌,突然叹了口气。
“我虽兵败,却也算戎马一生,临了败了,却不知败在何人手里,怕是死了也不瞑目。”
说着,他看向钱谋和白淼。
“你们二人若是在姜离那妮子面前说得上话,烦请转告给她一句话,若是她还念及我是她叔叔,就答应我一件事。”
钱谋和白淼对视一眼,前者开口道。
“你且说说是何事,我等听了再决定转告与否。”
恭亲王看向他,目光坚定。
“我想见见那位谋士,我就算是败,就算是死,也要知道我死在怎样一个人手里!”
钱谋想了想,点头同意。
“好,我会禀报给陛下,但这事,多半也需要那人本人同意。”
恭亲王点点头,缓缓闭上眼,半晌,说出一句出乎钱谋意料的话。
“如此,我便谢过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