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音量。
亭子里的杨阮清立时冷眼瞪来。
樊文静赶紧压着嗓子:“师母,师兄真去魏家了?”
梁容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当年被抛弃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以前咱们总以为他愚笨,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这次跟随你去隆长郡以后,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说着。
梁容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陆天明。
后者闹不清什么情况,选择沉默不插话。
“想不想明白另说,那魏家能给他好脸色看吗?而且以师兄二重天的实力,指不定要挨一顿揍,再说了,师兄那亲弟弟,脾气暴戾,也从未把他当成亲哥哥,师兄此番前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樊文静非常着急,一个不留意,声音又不自觉提高了些。
啪——!
亭子里教书的杨阮清突然将书本摔在桌上。
然后朗声道:“樊文静,你偷偷跑出去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是不是以前为师对你太过纵容,让你如今连规矩是什么都忘了?”
樊文静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嘴巴闭上。
杨阮清突然暴怒,连那些个不知事的孩童们都被吓得不轻。
整个满月居转瞬之间安静下来。
不过,有一人却并不买账。
只见那梁容突然双手叉腰,然后径直走进凉亭之中。
“你个老不死的,成天规矩规矩,规矩来规矩去,你倒是享了清福,门内门外之事全压在老娘一个人身上,现如今你还好意思发脾气?”
刚才还一脸怒容的杨阮清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他赶紧换上笑脸,然后小心翼翼道:“夫人,有什么怨言,咱回家以后慢慢谈,这大庭广众的,你收敛些,给个面子”
他不说话还好。
一说话,梁容更加来气。
“你也知道我有怨言?嫁给你这把老骨头图什么,不就图你懂得多,会疼人,到头来呢?我福没享到,还成了伺候人的丫鬟,你良心不会痛吗?”
言罢。
梁容忽地伸手,轻而易举便抓住了杨阮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