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天明忍不住动容道:“白月光即便在别人眼里狗屁不是,但依然是他的白月光。”
谢柳一不知道白月光是什么,但却能听懂整句话的意思。
她捂着脸哭了半天,等总算能止住哭声后,却伤心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陆天明处理完最后一具尸体。
便打算把谢柳一带走。
哪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片刻后,十数位身着青衣的捕快突然涌进了酥香院。
带头的大汉肤色黑如木炭,让其看上去极其凶恶。
刚一进门,他就将腰刀抽了出来。
然后喝道:“都别动,六扇门办案!”
应该是之前跑出去的客人报了官。
这群捕快来得之及时,着实出乎预料。
不过陆天明却表现得很淡定。
他不动声色坐到谢柳一身旁,仿佛真是那来找乐子的嫖客一般。
“牛夫人,牛夫人呢?”
大汉见没人上来招呼自己,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牛夫人没来,来的是刚才在陆天明跟前毛遂自荐的妇人。
妇人脸上的妆已经花了,估摸着被刚才酥香院内发生的事情吓哭过。
她跌跌撞撞来到大汉跟前。
然后唯唯诺诺道:“韩大人,牛夫人牛夫人不知道去哪了。”
说着,她还偷摸摸打量陆天明。
见陆天明望过来,她吓得急忙把目光移开。
那韩大人眯了眯眼,不快道:“她是这里的老鸨,外出之前会不通知你?”
女人应该是第一次杀人。
牛夫人倒地以后,她心里屏着的那口气突然泄掉。
然后整个人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陆天明伸手去取剑。
女人受惊般猛的抬手将剑对准了陆天明。
“是我,别紧张。”陆天明轻声道。
女人终是回过神,松开尺剑后扑到桌边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茶水。
“公子,你说话可算话?”女人恐惧道。
陆天明点头:“你做了自己该做的,剩下的交给我。”
说着,陆天明自戒指里掏出一包药粉,开始往周围的尸体上撒。
酥香院内还有其他人,陆天明却一点都不在乎。/
他一边处理尸体,一边同女人攀谈起来。
“或许,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陆天明轻声道。
女人沉吟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
“我原名谢柳一,凉北人士,十二岁那年跟随一位姓丁的高官来到了凉北,这位高官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毕竟做了太多孽,老天爷已经把他收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用谢柳一这个名字的原因,女人述说这些往事的时候,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
“年少的我什么都不懂,以为这个世界就该是美好的,初到京城的两三年也确实过得不错,丁姓高官对我不错,许我一世衣食无忧的同时,也还算把我当一个人来看待。
那时候我被他安排在一处奢华的独门小院内,他在的时候,我们就如同夫妻一般恩爱,他不在的时候,我便拿着他给的银子,出去走走逛逛。
直到某一天,有个妇人突然出现,并当着他的面,让人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打了整整一夜,期间他没有为我说一句话,一直在跟那个妇人道歉。
我的命运,也是自那一天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到这里,谢柳一仿佛才进入角色,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茶水压不住情绪,只有酒可以。
谢柳一把陆天明点的那壶蔷薇露完全灌下以后,才鼓起了足够多的勇气。
“不知是妇人的报复,还是姓丁的放开了天性,等我伤好以后,他便带着我堂而皇之的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场合。
这么做,并不是要告诉别人,他养了一只美丽又年轻的金丝雀,而是为了折磨我,让那些我从未见过的人来折磨我。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三年,那妇人突然死了,我还以为终于熬到了头,哪知姓丁的给妇人办完丧事以后,竟然把我带到了酥香院,然后卖给了一个更加变态的高官,郭渊博。”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画面。
提到郭渊博三个字的时候,谢柳一整个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如果姓丁的是畜生的话,那么郭渊博就是畜生中的畜生,他在我身上做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
谢柳一的情绪有些失控,声调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
陆天明看见她眼眶红得像流血了一般。
便打断道:“没必要什么都回忆,我也不是什么都愿意听。”
谢柳一沉默好一会才控制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