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天明似乎想到了答案。
稍作沉吟后,正色道:“练剑。”
“练剑?”
“是的,从我第一次握剑起,便有一种无法解释的亲近感,练剑很苦,但是我从未觉着烦。”
“呵,倒是跟温五郎有的一拼,他当时在我这小院里舞剑,可以如我画画般从天亮练到天黑。”
顿了顿,张景淮又道:“只有练剑吗?”
陆天明想了想,回道:“还有陪刘大宝,躲在河里看姐姐和婶婶们洗澡。”
此话一出。
张景淮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笨拙的眨动眼睛,目光不停在陆天明那张清秀的脸上扫视。
兴许是觉着这个看上去一脸正直的年轻人,不应该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张景淮硬是憋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景淮总算开口。
“刘大宝是谁?”
“晚辈的温五郎。”
“你们真的一起做过这种事?”
“这种事只有和挚友在一起,才做的出来吧?”
“经常?”
“偶尔,不过夏天次数要多些,毕竟天气热,不洗澡受不了。”
“好一个偶尔”
张景淮见陆天明表情认真不似作假。
嘴角肌肉便不受控制扯动起来。
“你们,真的喜欢?”
陆天明坚定点头:“真的喜欢!”
闻言。
张景淮无奈摇了摇头。
随即笑道:“你还真是敞亮。”
“若是藏着掖着,晚辈觉得对不住前辈画画时流露出的真诚。”陆天明笑道。
张景淮冲陆天明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你们年轻人活得潇洒,如我这般的老东西,若是敢说出这番话,再被人听了去,怕是死后要被人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燕国已经灭亡,前辈不再是臣子,我认为活潇洒些没有任何问题,前辈若是有想法,不如过些天陪我去外面走走?”陆天明提议道。
张景淮闻言,落寞的摇了摇头:“马上都要入土的人了,再潇洒能潇洒到哪里去?你也别劝我了,以后我哪里都不会去,就在这里等。”
“等温五郎?”
“等温五郎,或者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