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事亦只会更加万无一失,是不是这个道理?”
“……”
苏武终归是耿直了些,心中虽有一种正在被算计的感觉,但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苏武暂时无话可说,东方裕却还有话要说,只见他一脸为难的道:
“若殿下说的功业是这个,请恕下官实难从命,下官只是奉命传诏,传诏过后便该立即返程向陛下复命,实在不敢节外生枝,否则恐怕陛下怪罪。”
“东方谒者言之有理,倒是我想当然了。”
刘据这回倒没有像劝说苏武一样劝说东方裕,而是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罢,我换个不如东方谒者合适的人便是,不过回头我会上疏我父皇,就说东方谒者明知我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略,奈何手持天子节杖却不敢配合出使,若因此折损了我父皇的英名,或导致战事有所偏差,就请我父皇担待吧。”
“司马迁,你出身史官世家,就算令尊司马谈与东方谒者的父亲东方朔素有故交,此事你应该会秉笔直书吧?”
“?”
东方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据这分明就是强买强卖,不答应就要他身败名裂?
“……”
赵破奴等人纷纷侧目。
他们此前已经见过了刘据的谋略,见过了刘据的武力,也见过了刘据的平易近人,却还从未见过刘据拿人的手段。
此刻见到刘彻的谒者特使竟被刘据如此算计,而且还当着面说出来,妥妥就是东方裕难以辩驳的阳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自己摘干净,甚至可能在征服山国、尉犁国和焉耆国时出了任何闪失还极有可能受到刘彻迁怒。
众人自是瞬间又对刘据有了一重新的认识。
而刘据却已不再理会东方裕,回头又看向正与其余众人一道在心中暗叹刘据拿人手段的王恢:
“王将军,你呢?”
“末将遵命!”
王恢腮帮子一抖,回过神来立刻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