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可以给我买串糖葫芦吗?”
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期盼的看着老人。
“好啊。”老人笑了。
没多一会儿,老人就将买回来的糖葫芦递到了她的手中。
望着手里的糖葫芦,她也笑了,笑得十分灿烂。
从她以前的经验判断,老人心甘情愿的给她买糖葫芦,就是把她当成了亲人。
后来,老人对她的好,历历在目,刻在心里,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越是回忆,她的眼泪就越是控制不住。
梅教授不停地用布满老茧的手,放在容泠的头上摸着。
“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丢不丢人?”
“嗯……”容泠用着撒娇的语调嘟嘟着,“在您面前,我不怕丢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么好丢人的?”
这话把梅教授给逗乐了,“你啊,好歹也是全世界都关注的大人物,要是让人知道堂堂的容姈院士哭成这样,还不被人笑话了去。”
谭兴越本想着不打扰他们,准备离开。
谁知他刚准备走,就突然听到这话,顿时惊得他抬起的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下了。
他猛地转头,朝着趴在梅教授怀里的容泠看去,一双眼睛瞪得要多大就有多大。
不仅是样貌,就连体型都跟容姈院士完全搭不上边。
而且他是主要负责容姈院士丧事的人,他亲眼看到容姈院士的遗体被送去火化。
这梅凌荣怎么可能是容姈院士?
根本连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哦,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至少梅凌荣是容姈院士的徒弟。
难道是梅教授眼神不好,把梅凌荣看成了容姈院士?
可——
谭兴越看着容泠那如山一般的体型,再回忆起容姈院士生前那纤细的身材。
一时间,他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中。
这时,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梅奶奶!梅奶奶还活着吗?梅奶奶——”
容泠从梅教授的怀里出来,朝着门口看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哭喊的撕心裂肺的鬼叫声,容泠那是相当的耳熟。
讲难听点,对方就算是化成灰,她也忘不了。
很快,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风一般冲了进来。
庆峰??
他是庆峰?
那个和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梅竹马?
堂堂国际知名设计师,引领时尚潮流的弄潮儿,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了?
庆峰在冲进来后,第一时间来到梅教授身旁。
“梅奶奶,您——您现在没事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您——您——”
“以为我不行了?”梅教授接话道。
“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咒您呢?”庆峰连忙摆手。
梅教授掩面笑了笑,“瞧你那儿样,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经吓,我身体这么好,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你啊你,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难怪姈姈一直不接受你的表白。”
提到容姈,庆峰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
要不是怕引起梅教授的怀疑,可能他现在就能大哭起来。
然而这表情看在梅教授眼里,却有了其他的意思。
“怎么了?你这是又向姈姈表白被拒了?”
“我——我——”庆峰现在还沉浸在痛苦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好意思说,我问当事人。”说完,梅教授拉上容泠的手,看着她问到:“姈姈啊!你这孩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小峰又向你表白,被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