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文臣与商贵自然对此事有兴趣,这可是眼下西夏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尤其是商贵,她们可是坚定的支持着琉璃凤凰乃是国宝,因为她们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到凉州与西夏的琉璃贸易当中。
这是当然的了,琉璃如此巨大的利润,她们岂会坐视?凉州出品的琉璃品质极高,留有极大的利润空间,堪称暴利。
而文臣则不一样,她们对于国宝的文化层次看得比较重,如果真如宁国使臣所言,这琉璃就是低劣产品,那如何能成为西夏国宝?
要知道之前琉璃凤凰运到西夏的时候,那可是普天同庆。
可如今宁国自己都不承认这琉璃的价值,不是妥妥的打脸么。更何况就这么一尊琉璃,竟要一千五百万两白银,若是国宝也就罢了,可若不是,凭什么啊?
可她们也不会轻易站到李宣这一边,毕竟如果承认琉璃凤凰就是劣品,国家的颜面何在?
再说了,她们是文臣,在西夏的地位本就不如军方和商贵,又岂会轻易选边站?只有军方才会站在商贵的对立面,她们向来都是墙头草。
所以今日这百花盛宴,军方大佬云月公主并没有邀请军方将领,却又偏偏主动提起琉璃之事,为何?
不外乎是想逼迫文臣们选边站,至于具体如何做,且看看再说。
“若是琉璃乃是随手而制的低廉之物,自是不配成为我西夏国宝。”周云月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宣大喜,忙道:“公主慧眼如矩,正是如此!”
“公主,太子殿下,此言论怕是不妥吧?”
此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女臣开口道:“凉州出品的琉璃皆是旷世奇宝,尤以凤凰琉璃为尊,其品质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相爷说的不错,更何况仅此一尊,便价值一千五百万两,如何当不得国宝?”
商贵们纷纷出言,表示凤凰琉璃世所罕见,且又是凤凰图腾,为西夏国宝理所应当。
李宣听着微微皱眉,幸亏他来了西夏,要不然又岂能知道凉州与西夏的交情如此深厚,让西夏的商贵都帮着凉州说话。
上次就是因为这些商贵干涉,所以他才没有说服女王,导致此事无法一锤定音,一拖再拖。
李呈那废物,若再这么下去,对他恐怕真会形成巨大的威胁。
“各位,这话从何说起啊?”
李宣故意装作一脸诧异的模样,道:“日前凉州所产的琉璃已大量运往天水江以南,便是京城也流入不少,若真有这般珍贵,又岂会如此?”
周云月点头道:“确实,如今我西夏也流入不少的凉州琉璃,所谓物以稀为贵,如此之多的琉璃,又何言珍贵?”
“公主,琉璃虽多,却也分三六九等。同为凉州琉璃,价格也不尽相同,而那凤凰琉璃更是价值一千五百万之巨。”
“哦?王右相此言,本宫身为宁国人,居然不知。”
李宣笑了,这些商人真是厚颜无耻。凉州出品的琉璃确实分等级,只不过纯属人为,只区分日用品与艺术品,这分明就是狡辩。
“如此之巨的产量,正说明制作容易。既如此,又何来价格高昂一说?休说是你们西夏,便是我宁国,也是怨声载道,不少琉璃商人正欲往凉州讨要说法呢。”
“哦?真有此事?”周云月故作惊讶的看向李宣。
李宣忙道:“正是如此,是以我宁国恐影响两国邦交,特由本宫亲至陈明利害,以免贵国受某些小人欺骗,至使国体受损。”
周云月点头,道:“太子殿下为维护两国友谊,竟不惜损害本国利益,如此胸襟,着实令人佩服。”
“哎,公主言重了。”李宣潇洒的拂袖,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此不义之财,又如何取得?我宁国乃是诚信之邦,如此小人之径,断不可为,也不屑为之。”
“太子殿下真高义也。”周云月展开笑颜,那容貌都将李宣看呆了。
虽然李宣一直对杨婉儿念念不忘,但就算娶了杨婉儿,也最多当个侧室,玩玩就算了。毕竟与李呈有婚约,还跟着李呈跑到凉州过活的女人,不配为正室。
哪怕李呈是个太监也不行。
而周云月乃是西夏最有权势的公主,若能将周云月拿下,对他可是大有助益。
观周云月的神态,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兴趣,这岂能不让李宣兴奋不已。所以他举手投足无一不在展示自己的帅气,说话的神态都是眉飞色舞。
商贵们纷纷皱眉,周云月与李宣一唱一和,就是想要打压她们的气焰。而如今当着文臣的面如此行事,也是逼着文臣们表态。
如若文臣也站在周云月一边,他们就算势力再大,也翻不起浪来。
上次在王宫,女王陛下态度模棱,李宣自是嚣张不起来。但如今这宴会乃是周云月主持,这两人狼狈为奸,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宠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