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梳妆匣子看似普通,打不开呢。”
萧风扬了扬手里的书:“这就是芹哥给我准备的假极乐神功吧?
你们想着,以我和常安天天喂药的关系,早晚得睡到一起。然后我自然就能看到那下半本书。
之后你们再假装引导我,或是再派个卖药的,或是你自我暴露,让我得到这本假书。
可惜直到常安去世,她都没把这本书给我看,你们的计划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然后萧芹听到了仙字石的事儿,又知道常安把书送给了柳如云,就产生了新的计划,想用极乐神丹毒死我。”
宫女自信的铠甲终于全被萧风扒光了,她颓然看着柱子,认命的看着萧风。
“你既然什么都猜到了,还要我说什么。事到如今,我只求个痛快!”
萧风笑了笑:“白莲教覆灭后,你是怎么和萧芹保持联系的?
宫里和公主府都没养鸽子,你的消息用什么方法能比三休的行程更快?
这个我是一定要知道的,你若说了,我就给你个痛快。你不愿意说,就进诏狱和东厂慢慢说也行。”
宫女对诏狱似乎还有抵抗力,但一听说东厂,却是面无人色。一般来说,诏狱对男人更可怕,而东厂,对女人更可怕。
“我手里虽没有鸽子,但京城内外养鸽子的人却不少。我只要把消息放在城墙上指定的几个缝隙里,自然就有人拿走。
你问的是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如果想让我供出缝隙在哪里,就不用做梦了。
如果你不守信用,我也没办法,尽管把我送进东厂,让那群畜生放马过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白莲教就那么容易彻底消失?那是做梦!白莲圣火永不熄灭!圣使一定会打回来的!”
萧风笑着点点头:“我等着他。你既然暴露了,那几个缝隙也就没什么用了。我对抓一两个奸细也没那么大兴趣。
如你所说,白莲教的产生和覆灭,不在于百姓,而在于朝廷。何时天下丰衣足食,公平公正,白莲教自然就彻底没了。
我说话算话,你回房自我了断吧。这个楼,是常安最喜欢的楼,我不想让它沾上血腥。”
宫女意外的看着萧风:“你……当真不把我送进东厂?还是你有什么别的阴谋诡计?”
萧风看着宫女,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我相信你没杀过人,因为你入宫时还那么小。我也想饶你一命,但你对白莲教的执念太深了。
也许你经历过很多苦难,也许你对朝廷有仇恨。但在白莲教覆灭后,你本有很多机会弃恶从善的。
萧芹的种种恶行,白莲教的种种劣迹,朝廷那么大力宣传,我相信你也都知道了。但你仍然对萧芹奉若神明,为虎作伥。
我能放过云姑娘,因为她是被骗行恶,我能放过胭脂豹,因为她是被迫行恶,我能放过渐渐,因为她是不知善恶。
可你是执迷而不悟,明知白莲为恶而不改。这样的人,纵然没有太多恶行,却只顾执念,以自己的执念为善恶。
执念是很可怕的,在执念之下,善良的人做起恶事来,比恶人还要可怕。所以你不值得我拯救。”
那宫女咬咬牙,也不废话,昂头走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萧风就在栏杆上静静的坐着,望着夜空。
一直到天色发白,公主府里发出惊叫声:“来人啊,不好了,怜儿姑娘死了!快请医生来啊!”
然后是入画颤抖的声音:“不用了,应该已经没了几个时辰了。她是生病猝死的,去报知宫里吧……”
嘉靖感觉这两天自己的状态有所恢复,虽然没有含真饼了,但普通的天阳丹,效果也比前几天要好。
最关键的是,前几天不管吃不吃药,他自己心里就比较冷淡,对那种事儿有点不那么热衷。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修道精进,渐渐的不近女色了呢,结果这两天欲望逐渐恢复,忍不住又开心又伤心。
然后萧风请见,一拱手就说了一个让嘉靖又开心,又伤心的话题。
“师兄,我准备好了,明日,我要迎娶常安。”
嘉靖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被茶水烫了,他缓缓放下茶杯,看着萧风。
“你确定了?古往今来,可还没有过这种事儿,迎娶去世的公主,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萧风淡然一笑:“我被人笑话的事儿还少吗?再说,我迎娶的不是公主,而是常安。
请师兄在我迎娶之前,将常安降为庶民。否则我就不是迎娶了,而是尚公主了。”
嘉靖的眉毛挑了挑:“万一你救不活常安,她却无端端地丢了公主的名号,岂不是太亏了吗?”
萧风的眉毛也挑了挑,师兄这人啊,浑身的心眼,就算是没有恶意,时不时的不耍一下也浑身难受。
难怪当年严世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