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外,匈奴一个不起眼的营帐中。
拓跋兰居高临下的站在帐中,她面前是一个瘫软倒在地上的女子,“你倒是让本公主刮目相看,若你是我们匈奴人,本公主定会高看你一眼。”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笑,但眼神却极冷的看着女子。
那女子正是被拓跋兰带回来的南宫月。此时的南宫月脸上满是血痕,身上的鞭伤也格外的明显,在烛火的闪烁下,显得极其的可怜。
她看着拓跋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眼神极其冰冷。
这让拓跋兰心中怒火更甚。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月,随后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石桌上的鞭子上,脚步微移走了过去。
拿起鞭子就往南宫月身上抽去。
一声凄厉的叫声顺着风飘了出去。
这个营帐距离南宫骁的营帐并不远,南宫月的声音自然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但南宫骁却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他虽心中有些心疼,但并无动作。
此时他刚在匈奴军中站稳脚跟,成为新任匈奴王。
而不远处的京城中又有夜凌霄虎视眈眈,且他心中知晓匈奴王到底是如何死的。
若是在此时驳回了拓跋兰的面子,那他的大计就再无成功的一日了。
叹了口气,南宫骁也只好在心中说道:抱歉了月,待有一日,本宫彻底掌握了匈奴,定让那拓跋兰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那个营帐中,拓跋兰依旧在鞭打着南宫月。
一鞭,两鞭,三鞭。
直到看见南宫月陷入了昏迷,拓跋兰眉头紧锁,她用脚踢了下南宫月的胳膊,但却并未得到反应。
“真是没劲。”拓跋兰丢下鞭子,撇了下嘴角说道。
一旁的匈奴侍女看了她一眼,随后来到了拓拔兰身边,说道:“公主,她是不是死了?”
婢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南宫骁此前虽然将这个细作交给了拓拔兰,但是他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婢女并非拓跋兰这般高高在上,自然看了出来南宫骁的不对劲,但她并未过多提醒拓跋兰。
“死了便死了,真是个废物,一个细作的死也让你怕成这个样子。”拓跋兰不屑的看了眼她身边的婢女,翻了个白眼,随后转身离开。
临出门前,拓跋兰回头看了一眼,“将她处理好,本公主不想再看见她。”
“是”婢女低垂着头,说道。
等拓跋兰走后,婢女缓缓上前,但就在她刚准备将南宫月拖着往外走的时候,变故骤然发生。
南宫月突然睁开了双眸,垂落的手几乎是瞬间便抓住了婢女,一击之下,婢女倒在了地上。
南宫月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
因伤势严重,她微微踉跄了下,但很快便撑住了。
南宫月看着一旁的木棍,眉头微蹙,将木棍捡了起来,以此撑着满是伤痕的身子,离开了营帐。
而此时,夜凌霄的人也已经悄然来到了兰州城外。
几个黑衣男子环视了一圈,此地虽匈奴军众多,但不知为何,极其松散。
这也给了他们机会。
为首的男子看了不远处一眼,回首看着属下说道:“你二人去带几个匈奴兵过来,切记不要被发现。”
听见他的命令,被指着的两个黑衣人迅速离开。
“是。”
一炷香后,二人拖着几个被打晕的匈奴人走了过来。
几人迅速换上了匈奴军的服饰,在夜色下,成功融入了军队中。
就在他们往营帐走去的途中,突然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为首的侍卫燕然眉头一皱,眸中泛起一丝警惕,“等一下。”
听见了燕然的话,其余几人愣了下。
燕然微微抿唇,这里有人受伤?
他想起了出皇宫之时,夜凌霄曾有令在先,“林祭司此番或许会受到很重的折磨,但不论如何,朕要看见她活着出现在朕和苏夫人面前。”
燕然眼珠微转,莫非这血腥味便是陛下口中那位林祭司的?
他轻嗅了下,辨别方位后,看了眼周围,并无人在意他们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燕然回头看了属下一眼,微不可见的抬了抬手,示意跟着他往左边走。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陷入了昏迷,她的左手还紧紧的捏着一根木棍。
燕然凑近几步,看样貌的确如陛下所言无二。
“人找到了,带她回宫。”燕然吩咐了句。
而此时的南宫月应陷入了昏迷,并不知晓发生的一切。
她在一阵马车的颠簸中缓缓睁开了双眸。
当看见周围是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时,南宫月眸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