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外,一个时辰前。
匈奴王得知了南宫骁前往京城追那纵火之人,大怒道:“这便是那大安的和谈吗?”
匈奴王的声音极冷,眼底满是怒气。
他的这幅样子让面前的匈奴将士都不敢吭声。
生怕引起了匈奴王的不满。
“来人,派人去问那位大安摄政王,若是他不愿和谈,那本王的匈奴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匈奴王冷冷说道。
“是。”匈奴传信之人连忙应道,随后离开了此地。
留下匈奴王和几位将军在内。
“你们如何看?”匈奴王问道。
“王,臣觉得那大安摄政王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若是如今我们还因为那个所谓的前朝太子的话,要和大安和谈,岂非是丢了我们匈奴的脸面?”匈奴将军言道。
他的话让匈奴王沉思了片刻。
“说下去。”匈奴王说道。
“王,其实臣总觉得那位太子心中似乎有其他想法,此番入京城或许也是有其他的谋算,否则他岂会如此着急?”
闻言,匈奴王眉头紧锁。
其实他此前也有过这种想法,但每次去试探南宫骁之时,都被他无懈可击的回应说服了。
但此时的兰州城已经被他们占领了,若是没有里应外合之人,岂会如此轻易的被烧了粮仓?
这让匈奴王对南宫骁的怀疑增加了一分。
“你们,将此前那个前往大安京城的使臣叫过来,本王有话要问他。”匈奴王眯了眯眼睛,说道。
“是。”
不多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他先是向匈奴王行了个礼,随后起身,“不知王有何吩咐。”
“此前你去大安皇宫中之时,可曾发现那位太子殿下有何不妥?”匈奴王问道。
使臣闻言,思索了起来。
饶是他绞尽脑汁都未曾发现南宫骁的异常之事,只好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匈奴将军见状,剑眉下的双眸微冷,“你再仔细回想一下。”
听见他的话,使臣侧头望去,“将军,确实是没什么不妥之处。”
“罢了,你今日便带着本王的手令,再次前往京城一趟,若是见到南宫骁,便将本王的信给他。”
说罢,匈奴王便来到了一旁的桌前,提笔书写了起来。
行云流水的狂草,很是契合匈奴王的气势。
待匈奴王写完,那位使臣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接下,随后离开了兰州城外。
他在几个匈奴士兵的护送下,很快来到了京城不远处。
而此时的南宫骁已经踏入了京城中。
原本的皇城禁军欲拦下他,却在南宫骁掏出匈奴印记之时,无奈放了他入内。
他并不着急去皇宫,而是在京城中四处寻找起来。
南宫骁仔细望着路上的百姓。
南宫月,姑姑,你当真以为大安的那个草包能拦住本宫。
除非是夜凌霄出现,否则无人能拦住他南宫骁。
他这般想着。
但他心中所念之人还在身后几里的流民聚集地,正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混进京城。
而此时,苏芷鸢和南宫月还在沉思如何才能混进京城中,且不被南宫骁察觉。
“林祭司,苏夫人,有十几个人正在靠近。”陈一突然说道。
“十几人?”苏芷鸢愣了下。
南宫骁既然已经来到了京城,那匈奴王想必是不会再派人来了。
“莫非是宸宁王的那几个精兵?”苏芷鸢猜测道。
她此前让那些精兵去纵火,但一直未曾见到那些人回来,本就有些奇怪。
但陈一摇了摇头,“不会,这些人骑马来的。”
苏芷鸢闻言,眼神一凛,她拉了下南宫月,“师父,先藏起来吧。”
听见她的话,南宫月点了点头。
她也是如此想的。
不多时,一队穿着匈奴服饰的男子停了下来。
“吁。”使臣停在了原地,“我们在此休息片刻。”
“可是,大人,王让我们尽快赶过去。”一旁跟着的侍卫气喘吁吁的提醒道。
他的话引起了使臣的不满,“我让你们在此处休息片刻。”
一旁藏匿起来的苏芷鸢闻言,眼神一亮。
这些人是匈奴王派来的人?
那便好办了。
苏芷鸢凑近南宫月的耳边,轻声说道:“师父,不如我们混进去?”
“不行,此计太过于危险。”南宫月有些担忧,拒绝道。
“师父,这是我们进入京城唯一的办法了。”苏芷鸢顿了下,继续说道:“我知道此计有些危险,但却不是全无可能,既然那南宫骁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