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篾匠本想过来帮忙,等看到机器处理竹子后,蹲在地上捂脸哭。
其他几个篾匠与他差不多,满脸悲戚之色,篾匠就是凭手艺赚钱,这是啥呀?片刻工夫,那么粗的一根竹子变成了一捆细竹丝。
一生的骄傲啊!这双布满了被竹子划破后留下痕迹的手……
“哭个甚?起来,你问这机器,他会编虾笼吗?它只能干个粗活儿,细致的还得靠你们。
给你们留下个机器,往后你们自己来回换组件,省时省力,只管编出好的东西卖。
你们看看收麦子的机器,难道用镰刀割麦子的人也难过?他们高兴死了都。
耕地的牛是不是没哭?没有大牲口用自己肩膀拉犁翻地的人,他们才不认为自己没用了。”
朱樉过来训斥,有好东西不用,非得自己一点点破篾?
“真给留着?”蹲那哭的人抬头看。
“留,按时间收费,总得叫咱把成本收回来。编吧!编出来虾笼赊给打渔的。”朱樉替弟弟做主了。
篾匠们一时间又喜欢上这种机械,搬个凳子坐下,开始飞快地编织起虾笼。
经验丰富的老篾匠,直接编,新手学徒需要一个木头架子,把篾条围着架子打框,然后补充。
工匠们站在旁边看看,留下两个守着调机器,其他人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他们中也有篾匠,只是他们会的多,还精。
若只会篾匠活儿,还能被下丘村选上,那得达到用竹子编碗装水不漏的程度。
要么精通很多工种,要么在某一方面处于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