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毫不犹豫地答道:“北平!燕王!”
“燕王这个人,才华出众、胸怀壮志,若是能够收服他,可以稳定北方边境;若不能收服,恐怕就会成为制约我们的障碍!”
此刻在解缙的心中,朱怀就是大明朝堂的正统继承者!
任何可能让朱怀处于不利地位的人或势力,解缙都想彻底清除,以防后患无穷!
今天谈论的话题实在是太重大了,铁铉都觉得有点儿瑟瑟发抖。
尤其是这个解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为未来的储君布局,关键问题是,朱怀又不是储君,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拉朱怀一起搞事情吗?!
铁铉满腹疑惑,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解缙,如果不把这个问题问清楚,他心里始终会不舒服。
等一会儿走的时候,他必须要问问这位解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这个朱怀,为什么会让他人如此坚定不移地追随呢?
朱怀听着解缙的话,微笑着说:“这件事情,后面再说吧,暂时先不讨论。”
关于藩王的事情,解缙与朱怀的想法不谋而合。
朱怀也明白,这事绝对不能跟老爷子提起。
我爷爷和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关系亲近,而朱元璋这位老爷子呢,特别护短,哪怕自己的儿子再怎么不成器,他也舍不得对他们下手。
对于朱元璋来说,亲情始终是他无法摆脱的牵绊。
不过朱怀跟其他人不一样,朱家这一群人看似能够安靖边疆,父子同心一致对外,保障大明朝的安宁。
然而,这些“狼崽子”当中总有些人心怀不轨。
当然,朱怀之所以赞同解缙的战略远见,并非仅仅因为这些子孙后代的野心。
实际上,他看得更深远、更清楚。
他预见到,一百年以后,这些“狼”将会变成朱家的“猪”,生下一堆只知道领朝廷俸禄、无所作为的小猪崽,最终把朝廷的财政拖垮。
到了明代中后期,军队每个人的俸禄是多少?只有二两辣椒。
边疆的军费朝廷无力承担,但朝廷每年却要花费近乎一半的财政来供养那些大明皇族中的“猪”。
这样的重负之下,大明王朝不被压垮才怪。
讨论关于封藩的事宜时,朱怀告诫解缙和铁铉:“这件事,你们俩别乱传出去,谁都不准乱讲!”
朱怀的态度坚决不容反驳。
这让解缙心中深受感动,殿下真是把他当作亲信看待啊!但他不禁微微抬起目光,疑惑地看向铁铉。
铁铉哼了一声:“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那样的人,谁要是敢乱说,断子绝孙!”
解缙顿时瞠目结舌,向铁铉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厉害!”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晚餐很简单,每人面前摆放了四道素菜:酸甜口味的腌黄瓜片,香油拌干萝卜丝,芝麻酱拌白菜丝,以及糖蒜。
此外,还有一枚切开的咸鸭蛋,腌得恰到好处,煮得也刚好,灯光下泛着红油仿佛在流动。
每人一碗梗米粥,一份葱油金丝卷,还有三只包子。
虽然菜肴并不豪华,但对于解缙和铁铉而言已经足够了,他们并非那种娇生惯养的人。
在他们眼中,这些普通的农家菜肴比山珍海味更有营养,更高雅。
解缙一个接一个地吃着大包子,包子里的肉汁流了出来,然后他又大口喝了一碗梗米粥,口中念叨着:“真好吃!真好吃!”
这时铁铉显得有些为难,因为他不吃肥肉,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小心地咬了一口包子。
结果他发现,包子居然是蔬菜馅的。
他抬头看了朱怀一眼,内心感激万分。
朱怀微笑着说:“你可别怪我区别对待,我知道你们色目人好像是不吃猪肉的,对吧?”
铁铉吸了吸鼻子,回答道:“谢谢您!谢谢!”
府上的灯火亮了起来。
夜晚愈发寒冷,朱怀并未亲自送解缙和铁铉离开,两人便自行拱手告别离去。
走出朱怀府邸后,一阵冷风吹过,让刚吃完晚饭的解缙感到舒畅无比。
"痛快!”解缙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
铁铉欲言又止,两人并肩走了几步,最后铁铉还是忍不住了。
他拉住解缙,幽深地看着他。
解缙被铁铉看得头皮发麻:“你干嘛呀?”
铁铉咬了咬牙,紧张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朱郎君到底是什么身份?”
解缙反问:“哎哟?皇上派你去辅佐朱郎君,都没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吗?”
铁铉摇摇头:“没有。”
解缙搓着手叹了口气:“嗨!皇上那时候也没跟我明说,但我自己主动问了,老铁,你这点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