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真让那小子给熔掉了吗?
他莫不是个糊涂蛋?熔炼黄金不仅损耗惊人,更需付出一笔不菲的手工费。
这、这这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周骥心头涌上一阵焦虑。
然而他绞尽脑汁,也琢磨不出老爷子为何能乐得如此开怀。
显而易见,老爷子颈间所挂的那块金饰分明是朱怀所赠之物!
哎呀妈呀!真是个败家子!
周骥骤然感到,仿佛有把重锤,猛烈地敲击着他的胸膛,一时之间令他气息急促。
他已无心继续值守,赶忙找个借口告假归家。
“爹,爹!”
周骥面色苍白,疾步奔来,大声呼唤。
周德兴仅微微抬起眼帘,透出几分不悦,悠然地啜了口茶水,身为一位退居二线的侯爷,周德兴向来崇尚淡然处世,他平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周骥满脸苦楚道:“爹,您先别生气,我跟您说件事。”
“呵呵!”
周德兴只是淡笑,任凭何等大事在他眼里都如过眼云烟。
“不成体统!自打元末随皇上起兵征战以来,历经了多少风风雨雨,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动怒呢?尽管直言便是。”
周德兴梳理着胡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周骥犹豫再三,终于说道:“金印被熔掉了。”
“此话怎讲?”
周德兴一时之间有些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