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的余光里映着那道疤痕,并没有内疚,迟横常把她弄伤。
她只说:“我不是狗。”
迟横难受,跟她说着话,抬了抬她的身子。
他要了她,傅安然猝不及防的蜷缩着腿,瞪着他。
迟横喜欢他们在做的时候,带着强迫性质,看着她瞪他,不受控的想要狠一点,但强迫自己忍下来。
他们一次做得有些久,事后,床上到处都是湿的,被她没干的头发打湿的,被他身上的水渍染湿的,还有些水光在她的身上。
女人身上都被染红了,迟横抿着唇笑,拿了条毛巾给她:“自己擦。”
他看到她这样,身体就已经在发紧了,如果给她擦,很可能还想要。
傅安然的动作都是乖巧的,拿着毛巾往自己身上擦,迟横看着她,差些伸手捞她,但强迫自己起身,出了小屋。
他等她穿好衣服才进来,又在她面前蹲下,帮她把袜子整理好:“昨晚下过雨,森林可能有蚂蝗,蜱虫,要是感觉被咬了,就跟我说。”
迟横又拿了件冲锋衣包裹着她,他的冲锋衣对她来说有点大,显得她整个人小小一只。
他帮她拉好拉链:“接下来几天会有点辛苦,出去了还会有危险,傅启航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不要离开我身边,我送你去医院后,等警察来,就离开,不会食言。”
傅安然不解:“为什么他要杀我?”
“安然,你记得你爷爷第一次给你下药吗?他其实是想把你送给夏栋之,也以为你和夏栋之发生了关系,后来他又经常给你吃药,也是想把你送给别人,我每次找了别的女人送过去,把你留给了自己。
现在我要去自首,希望你能认清你爷爷的真面目,不要被他欺骗。他不是把你给了我,而是送给了很多人。如今你跟着我,知道很多事,所以他想杀你灭口。
我知道自己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或许更坏,并不奢求你原谅我,也不想对你忏悔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这次能相信我,我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迟横看到傅安然浑身在颤抖,他想触碰她,她发抖的身体躲开,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当年她跟了迟横,是爷爷强迫的。
那一年她才满二十岁。
爷爷跟她说,迟横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她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如今她才明白爷爷所说该做的事是什么事,原来是让她陪其他男人睡觉,爷爷把她当什么了?
迟横单膝点地,蹲在她身侧,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红肿的双眼,哽咽的对他说:“走吧。”
“嗯。”
迟横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傅安然跟在他身后,他在前面走得很慢,因为她走的不快,他们穿过了很大一片树林,迟横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却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她问他:“你以前来过这里?”
“嗯。”迟横淡淡的应声:“当年我哥失踪后,我妈想让人抓我,我就躲在这里。”
“你真把你哥杀了?”傅安然觉得肯定是他杀的。
他也承认了:“对,我把他杀了,也埋在了这里。”
傅安然心里凉飕飕的,他们的手一直牵着,他的掌心很暖和,却怎么也暖不到傅安然的心里。
她小声问:“你为什么杀他?”
迟横语气轻松自然:“因为他该死,所以我把他丢进了大海喂鱼。”
他看到傅安然的手背被蚊子咬了一个很大的包,拿了山上采的草药帮她敷,还给她戴上了帽子,她只留出来一双眼睛。
他们对视着,迟横看出她眼中的不安:“你见过我杀人,以前不是不害怕?”
傅安然记得,在红林,他亲手炸死了被关在那里的女人们和要送上手术台的人。
他又对着她笑:“安然,如你所说,我就是个畜生,或许畜生比我还有人性一点。”
傅安然觉得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休息了又继续往前走,晚上他们找了一个石头洞,迟横在里面生了火,湿气被烘干,他们睡在一个双人睡袋里。
傅安然的身体刚才被画画的女孩占据了,好在迟横做了准备,他让她在木板上画画,可能他们走了很长的路,她的身体很累,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醒来,傅安然恢复了正常,她发现迟横没睡,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想侧身,背对着他睡,他却不许,还把她拥入怀中:“我们能聊聊天吗?”
傅安然现在跟他没话说:“聊什么?”
迟横环着她的手在她小腹上温柔的抚摸着:“聊聊孩子,我们给它取一个名字。你觉得叫开心怎么样?以后开开心心的。”
傅安然还没想这么远,她听着,并不想让孩子叫开心,她是叫安然,妈妈希望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