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横整理着她额间的发丝,看着她眼里的泪光:“是,你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吗?”
傅安然不敢说,她怕他伤害妈妈,别过眼:“我不知道。”
“那我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迟横想哄她睡觉,但她又推开他,一个人挨着墙睡着,没赶他出去。
他在屋里的木椅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准备了些食物和水,等着傅安然醒来,但醒来的不是傅安然,是那个会伤害傅安然的人,她又开始咬她自己。
迟横立马去阻止,她却猩红着眼:“不要碰我,她死了就解脱了。不会再被她爷爷当成男人的玩物,不会被那个畜生囚禁,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是她想死的,她早就想死了,可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迟横身体僵住了。
在她眼里,他是恶魔,是畜生。
他眼里出现了茫然,但在傅安然再次咬她自己的时候,将她绑了起来。
他不许她死,他希望她能重新开始生活,她还很年轻,还有美好的未来。
迟横看着近乎疯狂的她,将手臂放在她乱咬的牙齿里,失去理智的她咬得很用力,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他的手臂已经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