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晚想起那天在安都会王齐正说的话来。
傅项浩说这话的意图很明显,是想挑拨她和傅骁霆,那王齐正呢?
今天王齐正跟傅骁霆可不像是敌对关系。
他为什么要说那些?
无风不起浪,傅骁霆是不是真的向她隐瞒了他和她爸爸之间什么事?
在其他人面前,顾晚还是维护傅骁霆:“都是些谣言而已,我爸的事情我最清楚,二叔没必要去信那些。”
傅项浩但笑不语,傅骁霆和顾晚在一起这么多年,即使没有感情,也还有利益。
他当然知道不会一举击破,他只是种颗种子而已。
他对司机动动手指头,司机发车离开了。
顾晚不想吸尾气,站远了些。
她站在人行道中间,看到了江玺川的车。
车子离她不远,她不知道傅骁霆有没有看见她,但很快就过去了。
顾晚回了傅宅,她很少进傅骁霆的书房,尤其自从她上次偷偷打开傅骁霆的保险箱后,她更是不愿意进这里。
明明没有监控,傅骁霆却好像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今天顾晚还是进来了,她走到纹理清晰美观的书桌前,书桌上泛着淡淡的原木香。
她的手放在一个没上锁的抽屉上,准备抽开,想想又收回了手。
转而她拿起书桌上一本书,是本医学书。
久病成良医,傅骁霆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
顾晚发现里面夹着一个书签,应该是傅骁霆看到这一页了。
她打开他看到的那页,没被书本的内容吸引,而是被书签吸引。
不是真的书签,而是一张名片,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顾晚拿出手机翻译app扫了一下,是芬兰一家医院的儿科医生。
儿科?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会促使她变成福尔摩斯。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亦司儿童慈善基金。
亦司是谁?
傅骁霆有私生子,可他不是生不了孩子么?
她在手机上按下儿科医生的号码,准备打国际通话,最后又锁了屏。
顾晚将名片重新放回书中夹着,离开了傅骁霆的书房。
连续几天,她都在忙改建,也有各种应酬,每天到处跑。
宋冉问她是不是打算做拼命三娘。
顾晚没搭理她,偶尔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时候,她还是会去想傅骁霆。
自从上次丢下他之后,他没回傅宅,可能他真的安心在住院了,也总会有其他人照顾他。
她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也没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没打过电话给她。
毕竟利用完了,他自然不会想起她。
顾晚不想一个人待着,于是去找宋冉,问公司现金流的事。
她正在看地,想要再买不错的地皮,继续建造疗养健康中心。
宋冉见她来,有点怵:“小晚,你要励精图治我管不着,但我还想多活几年,陪你加了一个星期班,求放过。”
顾晚也就没再提工作的事:“听说你在相亲?”
“别提了,现在普信男很多,不少人认为夫为妇纲呢。”宋冉砸吧砸吧嘴:“刚好我等会还有个相亲,你要不跟我一块去见识一下?”
“在哪儿?”顾晚来了兴致。
宋冉从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两张邀请函:“时尚周刊的周年庆典,对方是杂志主编。”
顾晚看了眼杂志社名字——启天。
挺嚣张的名字。
“这地点,相亲工作两不误啊。”
宋冉倒不在意:“比起去餐厅,公园,咖啡馆,我觉得这个地方新鲜多了。”
顾晚笑了声:“也是。”
下班后,顾晚懒得再回傅宅,在商场临时挑了件晚礼服,跟着宋冉去了时尚周刊的周年庆典。
来了不少娱乐圈的人。
宋冉远远的指着一个大背头的成熟男人:“就那个,游深。”
顾晚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不太记得。
她推了推宋冉:“你先过去,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给我打电话,我想办法带你跑路。”
“还是姐们善解人意。”
宋冉笑着离开。
顾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着精致的点心,噎到了。
她咳嗽了两声,抬头找服务员要水,突然在宋冉所在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他身边站着的是白素素。
顾晚还在咳嗽,她没再看,端了杯果汁抿了口,把噎着的点心咽下去。
她知道傅骁霆不需要她担心。
没有她,他也能过得很好。
她从前待他好,都是自作多情,在他面前找存在感而